说起金瓶梅很多人第一印象就是古代的“小黄书”,这么说也不能说全错,但是金瓶梅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它是明代“四大奇书”之首,也是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小说之一。

言庭能够对这本书记忆深刻,就要感谢她大学时的一位教授了。这位教授是英国人,他对于中国的金瓶梅很是推崇,并称这本书是中国“思想启蒙”的先驱。

正是这位教授的推崇,言庭才会去仔细品读这本书,这本中国文学史上的神作。

言庭不知道的是,她带着玩笑意味写下的这本书,会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而兰陵笑笑生这个名字,也将在这个时空传扬下去。

在言庭闲的发慌,闭关写金瓶梅的时候,朝堂上的动荡已经在一步步加剧了。

先是黄河河堤所涉及的官员被彻查,一大波官员落马,首当其冲的凤阁参事,户部尚书严茂经查实贪墨修建河堤银两十万两之巨。

周陛下当即大怒,下令将严茂下狱,家产全部充公。

紧接着,金鳞卫带人上门搜查,竟然从严茂城外别院的地下,挖掘出大量的金条与银锭,数额之巨,远超十万两。

金鳞卫的诏狱之中,严茂披头散发,一身囚衣,形容狼狈,早就没有了身为户部尚书的威风。

“你是……”严茂盯着站在牢门外的人,一时有些惊疑。

那人背着光影,面容被阴影遮住有些模糊。

“大人不必惊慌,我并非受人指使来要大人性命。”

“哼,你既然不为此来,又有什么目的?”

“大人何必装糊涂呢,大人应当知道,那位之意不在大人啊。”

严茂眼神一凛,身侧的拳头已经握紧。

只听牢门外来人一声轻蔑的笑:“大人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看不懂呢?只是看懂了却还要助纣为虐,实在非智者所为。严大人若再一意孤行,恐怕不仅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难保,还要牵连一家老小啊。”

“你!”严茂怒目而视。

来人对严茂的怒火视而不见,已经要转身离去,临走前道:“还请严大人三思吧,毕竟那位什么都可以容得,却容不得有谋逆之臣,大人的时间可不多了。”

严茂听到“谋逆之臣”四个字顿时面如土色,浑身都有些战栗起来。

若只是贪污,因大周对于文臣向来宽容,她还可能逃过一劫,留得一条命在。但是若是被卷入谋逆的大案,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到时候全家老小都要一起陪葬。

来人不管严茂被吓成什么样,转身走了,走过一个转角,对站在阴影里的两人点点头,三人达成默契,一起无声的出了诏狱。

“无弦,你果真有把握?”郑千户拧紧了眉头,她也是没想到那个宫侍嘴巴那么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审出有用的东西。

“大人,那红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死士,他的幕后主子手里想必还掌握着他的家人,刑讯对于这样的人作用不大。但严茂不同,她不可能拉上全家老小陪葬,只要撕开一个口子,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虞歌接着道:”然后只要不动声色的把严茂倒戈的信息让红叶知道,只要他有私心,我们再许了他救他的家人出来,不怕他不跟着反咬那幕后之人。这样一来,圣谕一出,金鳞卫便能上门拿人,到时候就要看郑大人的了。”

郑三刀有些不放心:“若是那厮还是不招呢?又该如何?”

这次虞歌只是一笑,并未说话。

虞夏在一旁挠头道:”你们这想的也太多了,要我说,既然锁定了嫌疑人,直接关押起来,把她里里外外查一遍,还怕没有证据!”

虞歌扶额,虽然他也是这个意思,没毛病,但这也说的太直白了,大家意会一下不好么?潜规则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还是个毛的潜规则啊。

郑三刀外粗内细,虞夏的话糙理不糙,看虞歌也是默认的意思,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只要这两人有一个人反扑就有上门拿人的理由,若是红叶能反咬那是最好的,那就有了谋反的直接证人,即便是他咬死不招也无妨。贪污案也够金鳞卫上门一趟了,只是要她郑千户胆子够大而已,借着上门拿人,搜出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那便是铁证如山。

郑千户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她咬咬牙,狠声道:“他娘的,干了!”

只要这件事干好了,她郑三刀还怕没有好前途么!

言庭将金瓶梅写到第七回的时候,严茂在三法司会审时指认了是潘尚仁指使她贪污受贿,而且她所得大部分都上供给了潘尚仁。不仅是黄河河堤修建的银两,还有牵扯出许多旧账,一时间朝堂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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