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退一万步,假设格格是因为这几日在外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导致在车上困顿疲乏,不小心睡过去。
那么,现在既已回到王府,谢逾白为何不把人叫醒?
偏要亲自将人从车里抱下?
世子临渊同临云、临容三兄弟的脸色当即有些不大好看。
瑞肃王崇昀却是喜出望外。
原本,他还担心谢逾白把人送回来后就会提出解除两人之间的婚约。
此前,他心下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倘若谢逾白当真提出解除婚约,那么他便以两人孤男寡女在姜阳共度几日为由,要求谢家一定要对东珠负责。便是谢家执意不肯认下这门亲事,就是退而求其次,做不成谢逾白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一定要他纳东珠为妾。
谢家在魁北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其家业更是富可敌国,谢家,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笼络住。
“小女给贤侄添麻烦了。贤侄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临渊,还不将你妹妹接过去。”
两人到底还差拜堂成亲的那一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好太过亲密。
“是,阿玛!”
临渊面色冷肃地应了一声。
临渊走至谢逾白的面前,张开双臂,示意后者将妹妹抱给他。
不料,后者竟直接神色淡淡地拒绝道,“不用。”
谢逾白抱着叶花燃,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亦并未有丝毫让步的打算。
两人视线再次对上,半空中碰撞、厮杀,隐隐似有锐利的冷光迸出。
气氛僵持不下。
睡梦当中,叶花燃听见隐隐约约的熟悉的谈话声,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兄长临渊刚毅、冷峻的面容进入她的视线。
承国十年,瑞肃王府被焚。
兄长亦在那次灾祸当中受了重伤,下身瘫痪。
身量修长的,体格康健的兄长。
简直是梦也似的场景。
叶花燃瞬间红了眼眶。
如同在瓢泼的风雨中飞翔、挣扎了许久的雏燕,泪水湿润了她的睫毛,叶花燃朝兄长临渊张开纤细的双臂,哽咽轻唤,“兄长……”
谢逾白脸庞瞬间阴沉如璟天浓重的夜色。
题外话
今天的归年是被醋淹没的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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