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姑娘与她同伴侮辱家姐的话,实在过于粗鄙,请原谅在下不愿意复述……”
殷丰炤将事情述说一遍,现场鸦雀无声,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来替女儿做主的连夫人身上。
连夫人此刻觉得众人的目光都如同针尖一般,不由得退了半步,“不可能,我女儿最是乖巧,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她这样子说着倒是说服了自己,更加进一步问道,“我们好歹也是殷夫人亲自请来的客人,殷公子怎么能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小女,就要把她赶走。”
“我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我可不觉得是个误会。再说,丰炤不过说她几句,可没有赶她走。”萧凌辉冷哼一声,这些人怎么比后宫的那群女的还能演,“不然你的女儿跟同伴怎么有机会回暮云院闹这么一出。”
“这……”连夫人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楚楚可怜的无辜样若是平常定会让在座的不少男子心化的。可惜,今天来的诸位大人能够坐在这里都清楚此刻不能盲出头,上头还坐着一位首辅大人。
殷存泽见连夫人这这这了半天没有下文,终于开口,“殷福,连夫人喝醉,送她去客房休息。”
连夫人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身子一晃,眼睛一闭,竟是当场晕倒过去。
殷言静就在连夫人身旁,面露嫌弃地伸出只手撑住她,见殷福过来,连忙将连夫人往殷福怀里一推。
殷存泽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等殷福扶着连夫人离开,才冷冷地说道,“夏叶,去暮云院请那几位小姐离开。”
“此番闹剧,让各位见笑,还请海涵。”殷存泽举杯。
众人纷纷跟着举杯,心中明白,殷存泽这一句请出去,便是给这件事定性,那几位姑娘未来的婚事不好谈咯。
暮云院内。
“诸位,言静是我的长女,在沙场浴血征战两年,陛下亲封宁远将军,是我殷家的骄傲,不是不懂礼的小姐交谈的笑料。丰炤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赶客。”
果然与她猜的差不多,殷夫人听了夏叶传来的消息,气的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事必须杀鸡儆猴,不然言静的名声必然要被这些人传坏的。
“还是未嫁女说话便如此不得体,还是回家让父母好好管教吧。”
底下一阵喧哗,几个与殷母交好的人都有些诧异,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殷夫人发这么大的火。
林可心眼前一黑,她到底是为什么听了母亲的话,去跟那几个娇小姐出去透气,真是天降横祸。
她还没来得及辩解几句,就看见一个丫头领着几个膀大腰粗的护院走到她面前,“林小姐,请吧。”
随着那几位小姐被夏叶带着护卫挨个请出去,这件事眼下也就告一段落。其余客人全当无事发生,不敢再提一句,不过私底下会不会议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边,听父亲亲自发话赶人,殷言静更是痛快,接过殷若闲递来的酒杯,大大方方地说道,“言静在此感谢诸位叔伯今日赏脸赴宴,以茶带酒,敬各位一杯。”
“宁远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此等风范令吾等佩服!”
敬完酒,再与同袍续几分旧后,殷言静便告辞回暮云院去。
萧凌辉悄悄拿手肘戳一下殷若闲,“今日言静姐这一露面,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声该定下了。”
“那种虚名,姐姐才不在乎。”殷若闲回道。
殷言静长相随母亲带着些凌厉明艳的美,年少时就因为容貌被陛下称赞过。母亲平日温和,又喜素净的打扮,还能稍微遮掩一丝。
殷言静才十八岁,正是好年华,又在军中历练几年,杀伐果断,行事作风不似那些娇小姐,如今穿着一身红衣亮相,倒有几分恃美行凶的感觉,刚才又好几个公子哥见着姐姐都挪不开眼。
“诶,丰炤,我突然想起来,言静姐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殷若闲夹菜的手一顿,“是的,叫殷若闲,比我小一岁。”
“那也就是比我小一岁咯!怎么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她。你和她关系不好?”
“妹妹她喜静,不爱外出。”
萧凌辉又凑过来,“你妹妹长相是不是也随你婶婶?”
你这个家伙在想什么?殷若闲瞪了一眼没个正经的萧凌辉,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冷静一下,“不,她长相更像叔父一些。”
萧凌辉抬眼看向上席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殷首辅,脱口而出,“那可太惨!”
“哦!”殷若闲此刻倒是放平心态,默默地将面前最后一块排骨夹进自己碗中。
“呃……其实殷首辅也算是美男子,只不过作为女孩子来说没有像大美人的母亲反而……”
听着萧凌辉好像立马要越描越黑,殷若闲连忙打断他,“你别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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