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晴

宁城地处川省盆地,每年夏天都是地狱模式,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地表的热气升腾加上盆地的湿润潮湿气候,闷热的感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丁雷卫远达两人跟着杨阳从十一号下午,就开始满城跑,大大小小的网吧做系统,两人的活也简单,系统都是杨阳做好的。杨阳只用了一天半就教会了两人安装。

今天是两人第一天单独跑业务做系统。今天一天丁雷做了三家网吧,从早上忙到晚上八点过,天色渐晚才忙完。

赶回家时丁父丁母都已经吃完饭了。

跟父母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在外面吃过了。丁雷就一个人钻进了卧室。

拉开衣柜,打开衣柜里下面一个放内衣的盒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百元大钞钱放进去。

盒子里已经有厚厚一叠了,这是这两三天里他分到的收入。

加上今天的,三人两天办一共做了十五单,第一天下午做了两单,第二天三人做了四单,今天是第三天,也是三人分开做的第一天。到晚上集合一统计,今天就做了九单。

一单八千,十五单就是十二万,三人的车马跟吃饭的花费,杨阳坚持由他出了。丁雷占两成半,分到手的就足足三万块。

看着盒子里的厚厚的三叠钞票,丁雷特满足。

只是一边发愁着钞票该怎么处理,这么每天带回家藏衣柜里也不是个事儿。身份证他昨天早上就去办理了,临时的也申请了,可就算临时的也得后天才能拿到手。

没有身份证就办不了银行卡,他只能每天把钱带回家藏起来。在家里连手机都得藏起来。否则父母发现了都没法解释。

再数了一遍钱,丁雷这才把手机关机,跟钱放在一起,关上了衣柜。

跑了一天,全身都是汗,丁雷就拿了换洗内衣.与T恤短裤走进卫生间冲凉。

凉冰冰的水洒在身上,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许多。心情愉悦的丁雷,哼着小曲,在卫生间里足足洗了二十多分钟。

等到丁雷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客厅中丁父发出的威严怒吼。

“混账东西!滚过来....”

丁父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丁雷一楞,吓得手一抖,手上的毛巾都差点掉地上。

上次听到丁父这么震怒的吼声已经是三年前了。

那还是刚年高一的时候,在学校里因为打篮球的时候跟人打架,打上了一位学校里的男生,学校让请家长,他害怕父亲知道了挨揍,就花了三十块钱,请了个街头接活的民工,到学校扮演他的父亲。

结果当场被识破了,学校很快打电话通知了家里。那天晚上回家就是这样,他躲在丁母的背后,丁父狂怒的吼叫他滚过去,他兢兢战战的走过去。

当场就是一场好揍!

丁父一边狂揍一边怒吼着,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再找个爹?

现在时隔三年,又听到了父亲怒吼,丁雷骨子里传来的畏惧感让他浑身一颤,脚下畏畏缩缩的走向客厅。

丁雷磨蹭着走进客厅,就见丁父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丁雷,而丁母则在一旁陪坐,看着丁雷的眼神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而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是丁雷放钱和手机的内衣盒。盒子这时敞开着,一堆百元大钞加上丁雷的手机,就这么摆在几人面前。

看到这一幕,丁雷的头都炸了,怎么就被发现了?

其实丁母今天白天就发现了,当是她正好收回阳台晾干的衣服,收好的衣服放进衣柜,正准备把丁雷的内衣放进内衣盒,一打开丁母就蒙了,一堆钞票,详细数了数,足足一万两千块钱。

丁母对丁雷的经济情况一清二楚,每年的压岁钱都在她这保存着,这又是哪里来的钱?加上这两天丁雷白天早出晚归的。

孩子怕不是走上邪路了吧?

于是忧心忡忡的丁母,等丁父一下班回来就把情况给丁父说了。丁父也吓了一跳,两人都害怕丁雷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两人也就没动丁雷的钱,还是原样放着。准备在丁雷晚上回来的时候询问一下。

结果丁雷晚上一回来,也没注意到两人的脸色,直接就去卧室放钱跟手机了,完了直接进了卫生间。

丁父丁母瞧着丁雷在卧室一个人捣鼓半天,等丁雷进了卫生间后,丁母就去丁雷的卧室查看情况,以为他是把钱藏起来了。

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况,比两人预想的情况还要严重。

丁母端着盒子就回了客厅摆在丁父面前。

两人一边数着盒子里的钱,脸色白发,数完后发现整整三万块!今天一天就又多了一万八!

丁父还看了看手机,后盖的保护膜都还没撕掉。这明显就是刚买的新手机。

丁雷怕不是去抢劫了吧?一股不详的预感附上两人心头。

等到丁雷洗完澡出来,丁父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一声怒吼,把丁雷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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