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苓洁走后不久,一白一黑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富人区,相继经过了石田英郎和宋函青所住的小资英式公馆。

在车上,小柿子嘴边还残留的不明白色液体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一脸纳闷的看着路前方,转头问道专心致志开车,又像被什么心事困扰的师敬昆,“少爷,我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车子驶到昨天宋函青用早茶的那间咖啡馆附近,师敬昆打转方向盘,朝某个又一繁华的区域驶去,“上海大学。”

小柿子诧异的看向师敬昆,忙说,“啊?可是上海大学早在十年前就不对外招生了,现在都不知道被改建成什么样了,我们为什么要去上海大学?”

小柿子说的这些师敬昆当然知道,可他现在就像中了魔怔似的像弄清楚一直缠绕着他的怪圈,这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彻夜难安,又无法摆脱。

因为他此时急着解开自己内心的谜团。

管家的车子跟在不远处,又难让师敬昆发现的距离,绝妙的是这条街很繁华,路人车夫很多,在此刻都变成了管家这辆“尾随”汽车的掩护。师敬昆一心专心致志,怎么可能想到徐苓洁会派管家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尽管像小柿子说的,已经有足足十年之久没有对外招生,而在名校的传说里也听不到上海大学的传奇,可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赫然屹立,用行书刻有“上海大学”四个字的景观石,仍然坐落在最显眼的地方。

下车之后,师敬昆对着这块足足有两米高的景观石看了很久。

从这块石头中,仿佛可以看到上海大学昔日傲然与群雄的辉煌,和路人对这所大学的没落而发出的叹息。不过尽管是辉煌还是叹息,好像都没有对这所院校的惋惜来的凶猛。它仿佛存在在这里的意义,变成了永远提醒人们勿忘国耻的象征,还有铭记我们华夏儿女在这里为保卫疆土而挥洒的热血,还有面对敌人时奋不顾身的英姿。

而这一幕幕景象,都好像在此刻反映到了师敬昆眼中。

“少爷,你没事儿吧?”

突然把他拉出来,又突然一声不吭,师敬昆的反应让小柿子不由得担惊受怕,因为他不久前才出现过这样的眼神,没有隔了很长时间,就在茉莉的墓碑前。他真的想告诉师敬昆,不管怎么样,能不能不晕?因为他真的难以承受师敬昆带给他的“千斤”重量,而宋函青现在又不在这里,如果少爷突然晕倒,他是不是还要满街咆哮,呼吁着让过路的好心人见救护车?

“没事,我们进去吧。”

安保处已经荒废,师敬昆和小柿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上海大学的校园。当踏入校园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和师敬昆所想截然不同,他本以为经过十年风雨的萧条,会破旧不堪,没想到不仅不想他想象中的样子,反而在这里看起来一片祥和,处处显露安宁欢快的气息。

这里已成为了无家可归的孩童们的天地。

遍布嬉戏打闹的孩子们手里,脸上的满足有一种能够感染的魔力,让远处观望的大男人看了,嘴角都忍不住流露处发自内心的微笑。

但尽管十年过去,十年前曾对这里的伤害,还是仍有痕迹。教学楼被炸毁的墙皮和塌陷,已经不足以说明,这里曾是全国人才梦寐以求的聚集地。

这是遗憾,哪怕风霜百年都无法轻易抹去和遗忘的遗憾。

在这里有管理孩子们的一位志愿者,在为孩子准备好心人士松开的甜食水果时,发现了校园中两位陌生面孔。

“师公子?”

从师敬昆的身后,发出了一声熟悉的女声,这个人在不久前他刚刚见过。

小柿子转过头,倒是对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士感到陌生,听她刚才唤少爷为公子,那想来他们的关系应该很熟咯。不过他和师敬昆向来形影不离,少爷认识什么人几乎没有一个他不了解的,突然冒出一个美丽而又丰韵的女士,他情不自禁的打量了一下她全身,素雅的女士盘襟旗袍,把她的知性释放到最大化,看了都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

师敬昆愣怔的转过头,“巫溪?你怎么会在这儿?”

巫溪得意的提起她拿在手里的果篮在他面前晃过,“今天是初三,我来给这些小朋友送些水果和点心啊。”

师敬昆看了一眼巫溪身后的吉祥,她手里也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看出师敬昆的尴尬,吉祥特意也像巫溪那样甩了甩,生怕他不知道唯独他和小柿子是空着手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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