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小子为臣为子，要给为君为父的他进献祥瑞，武灵圣皇不好不答应。
于是冷处理。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敢不敢明面上违背他的命令。
不过从收到奏折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圣灵圣皇气消了不少。
这会儿收到了纪庚远乖乖待在永安的消息，一张刀削似的脸上，微微勾出了些许的笑容。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乖觉。
武灵圣皇常年面瘫，严肃有余，温情不足。
他不笑还好，反正大家早就习惯了。
他一笑，不光没有像暖阳暖开了鲜花，反而显得刻薄怪异犹如寒冬凛冽的北风，叫人很不适应，哪怕是他的身边人。
乐公公伺候武灵圣皇已经长达三十余年，从武圣皇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还是个十多岁的皇子的时候，就开始伺候他。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准确弄懂武灵圣皇的心思的。
乐公公察觉到了武灵圣皇唇边的那抹浅笑，一时弄不懂武灵圣皇是喜是怒，心思百转。
武灵圣皇冰凉的目光看了乐公公一眼，忽然出声，“老四近来如何？”
不可能。
乐公公谨慎地回道：“回陛下，兴王殿下身体已经大好。又因听信谗言屠戮医者一事，近日在府中闭门思过，老奴已许久未见兴王殿下。”
乐公公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武灵圣皇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去，把老四叫来。”
直到四皇子离开之后，武灵圣皇才有些落寞地靠在了龙椅上。
他的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而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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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手中的小瓷瓶一眼，不过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很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七星散，调息之药，也是所谓的长生之药。
他压下了喉咙里的痒意，收起了手中的瓷瓶，并没有选择倒出瓷瓶里的药丸去压住体内已经暴乱的灵气。
他起身往外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东宫。
他站在熟睡的九皇子面前，伸手似乎想要抱起他。九皇子乳母忽然发现武灵圣皇驾到，跪倒，“恭迎陛下！”
“嗯。”武灵圣皇收回了手，收回手的同时，也敛去了眼底所有的复杂，“好好伺候着。”
背着手，离开。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可是……他才四十多岁呐。
四十多岁的普通男子都正值壮年，何况灵修……
他文治武功不输先祖，在他的手上，整片大陆有了一个统一的名字，是他统一了这片大陆，混一天下的人是他。
只是……。
可惜了。
走出了东宫的武灵圣皇无声地轻叹一口气，他是真的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培养出一个更好的储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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