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看着一下就偃旗息鼓的许一生,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来得这么莫名,消失得也这么莫名。

缺爱的人长大后都是偏执狂吗?这么易暴易怒?

小厅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许一生静等了好一会,发现秦月还不说话,他心里有些着急,面上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像是真的有了些醉态。

他突然蹭一下站起了身,秦月一下又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许一生皱了皱眉,试图安抚她,“我是说我喝醉了。”

秦月抿了抿唇,把目光偏向一边,“是你自己喝的酒。”

“我”许一生气闷,可嘴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的脚腕,这次刻意放缓声音,“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秦月见他面上有着酒意的酡红,再听到他此时的话,心里的气才消散了一点。

只是她是个记仇的人,并不会因为他这一句不算道歉的解释就真的做到一点芥蒂都无。

下一刻便听她冷笑道:“许少爷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吗?”

听着她这敌意颇深的样子,许一生一下就缄默了,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就是了。

她怕是不知道,她是第一个让他想要服软的人。

可惜,他的软碰到了一个硬骨头的人。

他朝她走过去,秦月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许一生只得停下脚步,目光无奈的看向她,“还疼不疼?”

“什么?”

许一生看着灯光下秦月清秀迷人的脸庞,心底不知怎么的就软和起来了。

只听他低柔的声音在小厅响起,“你脚腕还疼不疼?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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