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对上凉夏满是暴戾之气的双眸，老医生惊了一跳，不等他反应，脖子倏然被人一把扼住。
凉夏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人跟着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呃……”老医生顿时呼吸困难，脸色瞬变。
他奋力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手，却不想愈加刺激了情绪失控的凉夏。
“你，你清醒点……”
“啊……”大脑痛得似要裂开，根根神经都似被扯断。
凉夏狠甩了甩头，想要驱赶这撕裂感。
老医生看着神色痛苦，似深陷在泥潭中苦苦挣扎，与什么做着斗争的凉夏，很是担心。
“你……”老医生伸出手靠近凉夏。
却不想手还未碰到她，凉夏猛然抬眸盯向了他。
充血的双眸戾气横绕，似位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老将。
老医生一怔，顿时不敢乱动，更不敢再挣扎。
哪怕脖子上的那只手越收越紧。
“啊……”
随着凉夏喉咙里溢出两声痛苦压抑的惨叫，大脑开始阵阵眩晕。
老医生看到她眼中各种各样复杂又矛盾的情绪在不停替换，掺杂。
时而狠厉，时而惊慌。
就像一个精神病人，时而正常，时而癫狂，时而清醒，时而失控。
明明是一双眼，老医生却看到了两个不同的灵魂在缠斗。
当她再次睁眼时，她眼中的戾气依在，却多了份不属于她的茫然与恐惧。
逐渐清明
昏暗的房间、老医生身上的白大褂、货架上的药物、身旁“滴滴”作响的仪器、散落一地写着“精神疾病”的诊断结果，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扼着老医生脖子的手蓦然收紧。
似被什么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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