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调查起来有多难她不应该比他还要清楚的吗？
她今晚来这里，也没想着这么快就能得到有用的线索，哪怕是一点。
这份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整理出的名单，已经出乎意外了。
剥丝抽茧出这份名单，花了多大的精力人力和物力，她应该心里有数的。
“君先生，今晚打扰了，是我冲动了。”凉夏一摊双手，耸耸肩，很是欠扁地说了句：“但我不会道歉，谁让我们是合作关系呢。”
君十安倒也不在意。
面前这家伙的控制力，让他有些失望，当然，也许“他”要他帮忙查的事，真的对“他”很重要，重要到情绪不能自控。
但这家伙的自我调整能力，倒是好的很。
“你提供的信息太少了，目前这份名单上国内外的人都有，要一一查起来，只怕查到猴年马月也没个准确结果。”
“他”提供的信息少到他根本没法查下去。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一些有用的信息，名字，人物样貌，或者他们身上的任何一点特征。”
凉夏很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晚的事，可经君十安这么一说，她的大脑里就控制不住地涌现那一晚噩梦般的情景。
大脑一阵猛烈的抽痛，凉夏脸色瞬间惨白。
那晚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闪过，零零碎碎，却对她极有杀伤力。
凉夏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眼里透出几分恐惧。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破碎画面如锋利的刀片凌迟着她的大脑神经。
“嗯……”
凉夏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双手倏然攥紧成拳，伴随着猛烈的眩晕，她险些从办公桌上栽倒下来。
君十安条件反射地伸手就扶了她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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