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判断这里很快可能将有一场恶战后,一溜烟地全跑光了。

客栈里只剩下范蠡、西施、乐不烦、方红,以及一位躲在柜台后方,双腿瑟瑟发抖的店家。

风从客栈门外吹进来,将范蠡额前的一缕青丝荡起,将他衬托得凛然无畏、风姿飒爽。

乐不烦嘴唇一裂,阴冷笑道:“呵呵,你知道我想要的什么?你若是想要救这徒儿的性命,便快快拿兵书来换。”

他竟然知道方红是范蠡的徒弟?

原来是因为那日范蠡解救了方红,打伤了不少赌坊里的打手,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乐不烦耳中。

乐不烦一听手下的描述,便知此人准是范蠡,于是便赶来了越国,想要再次设计夺取孙子兵法。

范蠡笑道:“我倒是乐意用兵书换我徒儿的性命,不过那兵书我并没有带着同行,我又如何能给得了你”

乐不烦眼珠子滴溜一转,一只脚猛踩在方红背上,方红被他踩得“嗷”一声惨叫。

“别跟我绕圈子,今日若是不交出来,我就让你这徒弟死在我脚下。”

方红目光灼灼地望着范蠡,眼神深邃,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期望夹带着失望。

范蠡看不太懂他,但捏紧了双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哪知这时,西施突然对范蠡说道:“师兄,既然你这边有要事缠身,那我先行一步,我去咱们约定的地点等你。”

范蠡做梦也没想到先前说是奉了师命,要来相助自己的师妹,竟然要临阵脱逃,弃他而走了。

他心中那滋味,三分失落,七分纠结。

西施说罢转身就走,离开前,还刻意抖了抖自己肩上挂着的包袱。

说来也奇怪,她的那包袱看上去仿佛格外沉重。

“想走,没那么容易!”乐不烦喝道。

范蠡惊道:“小心”

乐不烦迅速挥出手中的黒扇,径直挡在了客栈的门口。西施一个漂亮的侧转,巧妙地躲开了黑扇的攻击。

转眼间,西施已经出了客栈大门。

虽然西施临阵脱逃,但却安全的离开了,范蠡悬着的一整颗心也算放下了半颗,剩下半颗便是被乐不烦踩于脚下的方红了。

乐不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你这小子本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又少了一个身手不错的帮手,我看你还有何花招!还不快将孙子兵法交出来。”

范蠡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方法解救方红,但又不肯将兵法交给乐不烦去祸国殃民,于是便想出了一招缓兵之计。

只见范蠡摸着后脑勺,在大堂内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奇怪,这孙子兵法,我到底是放在哪里了呢?”

其实范蠡心中在想:“你这黑鬼,我怎么可能将兵法交给你呢!你想得美,看我如何耍你,等我耍够了,便也定能让我想出解救红儿之法。”

乐不烦有点不耐烦地道:“你别装模作样,你到底想出来了没啊!?”

范蠡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道:“哎呀,刚刚已经快想到了,被你这么一打岔,又要重新想了这孙子兵法著于四本竹简之中,我分别放在不同地方的,我对这越国人生地不熟的,我到底放在哪里了呢!?”

乐不烦只好放松口气道:“好,你别跟我耍花样,我暂且就等你想出来反正你的徒弟在我手上,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范蠡笑道:“好好好,感谢黑鬼兄,哦不,是乐兄的谅解”说完又假装走来走去。

那日范蠡救了方红便将他放在郎中那里医治,自己其实是去将其中的三本孙子兵法藏了起来,自己身上只留一本。

正在此时,那位贪财的郎中恰好从客栈门口走了进来,一见到范蠡,就如同捡到宝似的,全然不顾旁边的乐不烦,更加没有看见他脚下踩着的方红。

竟然笔直地冲向范蠡兴奋地道:“公子,你可还记得我?那日你救的娘娘腔,离开我药铺之后,还穿了我一套新衣裳走的,那套衣裳价值五十两银子呀,你几时付钱给我呀?”

范蠡停下脚步,一时也记不起他来,疑惑地道:“你是?”

郎中刚说道:“我是”话未说完,便被乐不烦的黒扇在颈部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血液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射而出,瞬间倒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后昏死而去了。

方红虽然痛苦难耐,但头脑却清楚的记得这是救过他一名的郎中,不由哭道:“郎中你你好狠毒!你不仅害得我家破人亡,还乱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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