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惨?”
寒天云忍不住咧嘴,这特么的不知道的读者,还以为太子殿下才是主角呢。
这不是传说中的废柴流主角的标配吗?
“太子殿下......是不是还被人退婚?”
寒天云忍不住一咧嘴,揶揄着问了一句。
“?”
枯竹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寒天云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来。
“退过!”
就在这时,窗外一个低沉的女声淡淡地飘了进来。
寒天云被吓了一跳。
以他灵溪境巅峰的灵识修为,竟丝毫未感知到那人的靠近。
更让他感到悚然的是,那声音他很熟悉,不久前才与她见过一面。
“恭迎太后!”
枯竹却是神色坦然地站起,朝着窗外施礼道。
“你果然没死!”
面如寒霜的太后缓缓从门口转进来,看着掩在屏风一侧的寒天云,冷冷地说道。
“托您老人家的福,活得还不赖!”
见到了她的人,寒天云反倒平静了下来,一咧嘴大刺刺地说道。
“老人家?呵呵呵......我有那么老吗?”
太后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愠怒,颦眉问道。
“哈哈!都已贵为太后了,如何还不老呢?想必枯竹大师都要喊太后一声老......姑姑了吧!”
寒天云一脸嘻哈地说道。
“哼!好小子,还挺记仇?”
太后怒极反笑,盯着寒天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太后又错了!”
寒天云耸了耸肩,对太后散发出的威压丝毫不惧,笑眯眯地说道:“若小子记仇,先前就不会说老姑姑,而是老太婆了!”
“你......”
一看太后那精致的妆容,风韵尽显的穿着,就知道她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自然也最忌讳别人说她的年龄。
可现在寒天云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就是一副要与她对撕的架势。
“哼!小子,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从井底逃脱的呢?”
太后不想与寒天云再纠缠这个女人最在意的问题,转念间在枯竹两人间扫来扫去,一脸寒霜地问道。
“老女人,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
寒天云却是得寸进尺,对她没有丝毫的尊重,再次瞪着她吼道。
“你......小子!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太后终于被激怒了,双袖鼓荡间那恐怖的煞气立刻如狂潮奔涌而出,让对面的寒天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太后!”
一旁的枯竹轻喝一声挡在了寒天云身前。
“枯竹!”
太后目中喷火,冲着枯竹吼道:“与我作对,就是与整个大月作对,你该知道这种后果。”
“呵......太后既然来了,就不是代表大月而来的了。”
枯竹轻蔑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
“大胆!”
太后临朝九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悖逆的神态,一时间脸色气得青白,指着面前的枯竹吼道:“你雷灵寺难道想站到大月帝国的对面?”
“呵......太后慎言!”
枯竹冷冷地说道:“今夜太后既然来了,那么不防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倘若太后只是来此撒泼的,那未免落了下乘。”
“你......”
太后被气得杏眉圆睁,指着面前的枯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直以来在她面前温良恭俭的枯竹和尚,此时竟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如此大不敬。
不过贵为当朝太后,大月帝国九年来实际的当权者,她自也有其过人之处。
她本是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态朝着枯竹两人指指点点,但下一刻她突然呵呵一笑,走到一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来吧!既然要谈谈,那哀家便与你们好好地谈一谈。”
她的脸上已完全看不到一丝怒气,取而代之的已是如沐春风的笑容。
仿佛先前的一通怒火,都只不过是她刻意的表演。
“嗯,与太后上茶,上好茶。”
枯竹走回自己的蒲团坐下,朝着寒天云淡淡地吩咐道。
寒天云依言坐到茶几前,开始沏茶。
枯竹的茅屋很简陋,其中陈设也极为简单,除了几个蒲团,那一面略显古朴的屏风之外,便只有角落里的茶几还算入眼。
这是一块青玉,被枯竹掏成了小桌和石座,显得古色古香的同时,也给屋中平添了一丝暖意。
玉桌上还星罗棋布地画了一个棋盘,看上去就像是用手指划出来的,显得光滑油亮。
平日里,枯竹最喜欢做的,便是在这茶几上与白眉僧对弈。
但自寒天云开始在石洞中发电后,白眉僧便不再回来与他下棋,于是他只能泡茶喝。
自昨晚寒天云回到此处后,他更是对寒天云泡的茶入了迷。
“我这师侄沏茶的功夫独一无二,太后不凡瞧瞧。”
枯竹看着寒天云开始沏茶,一脸迷醉地朝太后邀请。
“呵呵,是么?哀家倒还真得瞧瞧,若真是出类拔萃,哀家心喜,少不得要召进宫,只怕会夺大师所爱。”
太后笑盈盈地看着寒天云,不紧不慢地说道。
“哈哈......老僧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所爱的东西呢?太后若喜欢,只管拿走便是。”
枯竹一脸洒脱地回道。
“哦?是么?”
太后显然没想到枯竹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要知道她在御花园中将寒天云推下古井,本就已经相当于将寒天云害死了一回。
这老秃驴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将这小贼给救了出来。
在她看来,此次这老秃驴定是要死死护住这小贼才对。
是以她才会以言语试探之,哪曾想枯竹竟是出其不意。
“这老秃驴定然有诈!”
太后微微颦眉,心中警醒的同时注意力却是被寒天云的动作吸引了过去。
只见寒天云朝着茶几前坐下,极为娴熟地舀了一瓢水,用陶壶置于围炉上烧水。
这个过程中,他将桌上的茶具尽数置于篾上,以清水轻轻地浇淋茶具,然后取出生茶,置于茶壶中,再以半杯清水慢慢地摇晃、清洗生茶。
寒天云这些动作本是极为寻常的。
但太后却看出了端倪。
首先从寒天云坐在茶几前的那一刻起,他的人就像一个入定了的老僧。
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在那一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茶。
然后他取的水也很奇怪,明明那陶壶至少能容纳三瓢左右的清水,但他却只取一瓢。
如果这只是为了节省时间的话。
那么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太后那本是狂暴的内心,竟也随着他清水浇淋茶具,又以水洗茶叶的举动慢慢平静了下来。
“果然有些门道!”
太后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禁又高看了几分,坐正了身体仔细地观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待寒天云清洗完茶具和茶叶,陶壶中的水也恰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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