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心理学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他的信息。
我订了一间最昂贵的房间，俯瞰着这个城市，灯火映着虹霓，绚烂夺目。
房间里面有起码二十个女孩。她们都像当年的她一般青春可爱，可是我一点碰她们的欲望都没有。
有人对我说，你解决了这么多人的心理问题，可是你自己的呢？
是啊。我自己的呢？
可是，我的身体只属于她，她离开了，我也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然后我拿起做游戏用的类似于手掌的气球。这里面有混有剧毒的液体。
我扯开裤子带，将它套好，我笑着，不住的转到手指。
能够看到自己的生命活力逐渐注入气球里面。气球是橘黄色半透明的，我能够看到身体的精华和那沾染了毒药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我加大力量，加快速度，我想把生命都注入进去。我不知疲倦。
如同血液在体内奔涌的快感，畅快无阻，那一刻，我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了里面。热情消退，我的生机逐渐凋零了，我成为了没有温度的尸体。
……
故事讲完了，冯刻岭脸上微微泛起的潮红也褪下了。他再次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我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你的潜意识里面充斥着邪恶。”
“也存在着善良不是吗？”他用狡黠的眼神看着我。
“的确是，你还隐藏了一些细节，这些细节足以让你的形象一落千丈。”我看穿了他玩的把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我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图书馆的人已剩下三三两两，冯刻岭用手掌托住下巴，“说说看。”
他的警惕性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也许是因为我猜中了他的心思。
“其实，你才是这个社会心理学实验的主使，你的被试身份只是个掩饰而已。”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冯刻岭低声笑了两声，“不错。很不错，你猜对了，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自己不是被试，而是这次实验的设计者。那些可怜的被选中的人，注定了被我杀死，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获得救赎。”
他的语气阴冷的像是毒蛇，我在写书。也在救人，更可以杀人，只不过我还不想杀死他，正如他不想杀死我一样。我们对彼此感到好奇。
“你在自我救赎吧？那个女孩，是你一生的遗憾，你离不开她，而她已经离开了你，一旦分开了，就回不来了。”我一字一句说着，放慢语气，生怕激怒了他。
冯刻岭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无力，就像把他的骨髓全都抽走了一般，他舔了舔嘴唇，“是啊，其实。这是一场自我救赎的心理学实验，我的确失去过一个女孩，我曾经无数次在回忆里想起她的容颜，可就像是梦里那样。我起初根本看不清，也不敢看她的脸。”
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秘密，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我用眼神鼓舞着他，“最后，即使你找到了和她很像的女孩，可是你却一点欲望都没有了。”
“其实，我已经对所有女孩都失去了兴趣。”
我决定帮助他，“这是一场轮回，不是吗？”
“的确是一场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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