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有两种人都是李援深恶痛绝的,其中一种是剧透的,也被昵称为“剧透狗”,而另一种呢,就是像南宫霈这种故弄玄虚,什么话话都只说一半的,尤其是后者,更是让李援恨得牙痒痒。
而看着一旁除了已经被吓得大脑空白的章少寒之外,另外两个出身玉山的姑娘都露出了一副求知心切并且明知道答案就在眼前,然而却始终触及不到的焦急模样,李援就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情多多少少的好上了一些。
没办法,有时候自己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嘛。
只不过李援这番幸灾乐祸的模样可逃不过南宫霈的眼睛,还没等李援开心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了那熟悉的冰冷腔调:“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不妨说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南宫霈这番夹枪带棒的嘲讽可是难不住李援,他一瞬间就在好几种备选方案中选出了自认为最能把锅甩出去的一条,同时换上一副市侩的献媚笑容,搓着手说道:“我其实是想问问这位敬师姐和章兄弟,可打算在平澜住上几日的打算?如果方便的话,小店这儿正好还有两间空房,要是二位不嫌弃的话不如就住下来如何?二位放心,房钱肯定按最便宜的给你们算,杀熟这种事我们是决计不会做的!”
“喂喂!我说!这是我师姐和师弟诶!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客气,随便在店里住上一段时间,不用房钱的吗?”这反对的声音正是出自云柳小姐的口中。
“啧。”李援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如果某位出身士族的大小姐能把欠我的房钱、饭钱、桌椅钱、人工钱还有即将要欠我的车马钱、药材钱都一并补上的话,那你说的那番话倒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李援还没忘了假模假样的唉声叹气了一番,甚至还假惺惺的抹了一下眼角,接着说道:“没办法啊,谁让我就是守着爹娘的遗产小家小业的过日子呢,要是再不精打细算点的话,万一哪天一不小心把祖产给赔进去,以后到了下面也没法和爹娘交待啊。”
云柳“哎!”的叹了一口气,原以为有敬静师姐在李援多少能收敛一些,起码不要演的这么浮夸也行。只可惜从刚才那番直播看来,想让李援这货改掉爱演的毛病,恐怕是此生无望了。
“行啦行啦!别装了!还说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呢,你下次好歹找点茶水抹一下眼角啊,再这么干蹭下去脸皮都蹭破了!”
而听到这话的李援一瞬间就“擦干”了泪水,脸上又露出了刚刚那副市侩的欠揍模样,接着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算盘,一阵“噼里啪啦”之后,抬着算盘媚笑着着云柳说道:“那统共承惠九十六贯零三百六十五钱,抹零之后四舍五入就算你一百贯吧,请见谅本店暂没有刷卡微信支付宝功能,还请云大小姐一次性付清现金。”
“等等等等等!”云柳这个“等等”从李援双手在算盘上都拨出幻影的时候就开始“等等”了,可惜知道李援说完,她才终于“等”出了个机会,俏目瞪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放高利贷呢?怎么就四舍五入一百贯了啊?还有!哪有四舍五入按一贯钱来算的啊?”
等云柳吼完,李援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同样用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我说……你还记得你昨天都做过什么吗?”
云柳也是让李援这神神秘秘的语气给弄得有心慌,开始竭力回忆自己昨天的种种,可无论她再怎么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到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李援“天怒人怨”的事来。不过这种迷茫也只是暂时的,很快的云家大小姐就结合起了李援那“血口喷人”的习惯,在脑海谱写出了一副“震惊!无良黑商趁少女懵懂,竟逼迫其家人做出如此赔偿!”的桥段。
“呵!想趁我不备让我稀里糊涂的就认下罪责……竟然用出这么幼稚的手段,李援啊李援,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心中志得意满的云大小姐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傲娇”起来,学着李援将身体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眯起的双眼中又夹杂着些许鄙夷的神色,不慌不忙的反问李援道:“不如你说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让你李大掌柜算出这么一笔账来?不过事先可说好了,要是你说不出来,可别怪我到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咯!毕竟我们行走江湖的,有个好名声有时候可比一身功夫更加管用呢!”
接着,她就看到了李援那熟悉的,宛如关爱智障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云柳是慌了神的,差点就一下坐直了身体,想去和李援问个清楚,不过幸好云柳早已不是那个随随便便一诈就露了马脚天真少女了,几个月以来的“艰苦斗争”即便没让云柳练出一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绝活,也足够让她应对这种小场面了,所以就在她身体做出反应的前一刻,精神就崩了起来,重新压制住了本能的冲动,稳稳的坐在了椅子当中,同时还没忘了向李援投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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