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玄天权到达京城,本来如往常一样,让夫人和其他人先回王府,他自己带着侍卫去觐见。
但来接待的礼部员外郎怎么说都不让颜疏雨先行回府。
这个时候,玄天权觉得不对了,死都不肯让步,礼部员外郎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玄天权心里非常觉得不对,但作为封王,他到了京城时绝对不能不觐见。
他立即与身后的杜明淳耳语了几句,杜明淳掉转马头离开。
两个员外郎也不在意,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负责带寒王去觐见。
其他一并不管,其实他们也有私心,知道寒王一旦进宫会遭遇什么,但不敢说啊,他们还能怎么办,为了全家妻儿老小,也只能伤害寒王了。
他们送寒王到宫门前,再三叮嘱王爷一定要小心,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一名太监等在门口,一见到寒王,卑躬屈膝行礼,“见过寒王,圣上让奴才领您到明镜堂觐见。”
“嗯。”
玄天权点头,夫人在错身的一刹,将丹书铁券给他了。
如果发生什么事,他起码可以保住性命,等到其人营救。
一行人随太监来到明镜堂,等着他的不是玄天枢,而是柳弘彬。
玄天权作势就要走,门忽然关上了。
柳弘彬也不装腔作势了,直接指明:“寒王以为进了这里还能出去吗?”
中书省和尚书省的印章都是他硬逼着他们盖的,大部分人的软肋都是家人,利用起来方便多了。
玄天权迅速冷静下来,“没有圣旨,区区一个丞相,怎有权力杀本王。”
柳弘彬淡笑,“寒王过虑了,微臣哪敢杀您啊,不过请您去一个地方喝喝茶,过过清净日子罢了。”
玄天权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把消息传达给玄天枢,外边的盔甲碰撞声,他都听见了,止咳想必已经围住了整个明镜堂,也就没有挣扎,任由柳弘彬压着走。
柳弘彬知道刑部是他们一伙的,他太知道了,所以并没有将玄天权关在牢里,而是关在了皇宫的密室里。
但风声不是说封锁就能封锁的,偌大个京城,无数人看着寒王进了皇宫,之后就没再出来。
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不是死了就是被软禁了。
这么一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这样一人独揽大权,他们这些大臣形同虚设,无端残杀手足。太残暴了。
但柳弘彬怎么会听他们的?执意如此,将玄天权关在密室里,没有折磨,但始终暗无天日的密室,时间一长,他自己会疯掉。
柳弘彬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杀是不可能杀的,会激起民愤和寒地造反,不能给他们师出有名的机会,就困一辈子吧,给他们点希望。
所以,当大臣再度上书的时候,柳弘彬亲自带玄天权在一处略高的楼上,让玄天权跟他们打招呼,说自己只是被圣上留在宫里住几天,很快出宫。
其实锋利的刀抵住他的后腰,他不能不听。
众臣子又不是傻子,寒王有自己的府邸,何况他一个男子,住在皇宫接近后院的部分,怎么可能!
圣上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寒王就是被软禁了。
消息传到四王府,颜疏雨真的非常感激自己灵机一动,把丹书铁劵塞他手里。
他犯的不是造反和谋杀手足之罪,就算玄天枢来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暂时是这样,但往后就难说了,事情拖的越久,越危险。
曲未从和云时照得知消息后,不断地通过各种方式给柳弘彬施加压力,哪怕说要杀死他家人,他都无动于衷。
这个人,早就被权力迷晕了心智,他心里只有自己,哪还有什么家人。
一时间满城风雨,无数人为寒王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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