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颜疏雨舒了一口气,解答了柳弘彬为什么一直打探云时照的身世,他肯定知道了点什么。

就在颜疏雨找来云时照试探的时候,云时照居然爽快地承认了,如果按照排名,他比玄天权大两个月,也是玄天权的皇兄。

闲嫔入宫四年有的两个孩子,先帝对她的宠爱可见一班,当时的皇后嫁给他十年也才有的玄天枢,还是闲嫔出现之前。

闲嫔走后,才有的第五个孩子,这也是玄天权比玄玉衡大五岁的原因,然后其他几个孩子几乎同年出生。

再然后就没有了。

他专心培育玄天权,又宠又严,换句话说就是既又当爹又当妈,亲自抚养。

真的都是痴情种。

“你不打算回去吗?先帝在世时,也没有想过与先帝说?”

“那又如何?”云时照淡漠回答,“我不过一个婢女所生,去了又能怎样,既得不到皇位还要担心性命。”

“皇宫也比不了藏书阁清净。”

“确实不如。”颜疏雨答道。

云时照一神情肃穆,“你别告诉主人我知道自己身份,他以为我那时还小,也没有见过先帝,没有进过皇宫,没有这段记忆。”

“为何?”

云时照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自此,颜疏雨也没有再追问,护住了两人其实心照不宣的秘密。

其实曲未从已经知道他知道,但装不明,只求能在这风起云涌的乱世之中,在此偏居一隅。

玄天权一回来就得知了这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完全不知道!

但从那以后,对云时照多了几分恭敬,云时照对他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

他有主人,这辈子,够了。

“王爷,莫家请您写一篇赋,也好供在家中当做寄托。”刚从莫家回来的青阳匆匆找到王爷,如是说道。

玄天权满口答应,取来笔墨,青阳凑近一看,只见王爷笔走龙蛇,写下一篇……与妻书????青阳懵圈,不是让他写个赋吗?

“夫人说了,与妻书也是赋的一种。”玄天权一本正经解释道。

青阳:“????”也罢,也罢,你是王爷你说了算。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其实赋写得不是很明显,但联想起王爷对王妃的宠,再看这篇赋就……起鸡皮疙瘩!

果然不负宠妻无度的名号。

青阳着人将赋送去莫家后,余光瞥见白止走来,无意说起:“白止,好像妖啊,都看不出苍老。”

玄天权神情陡然变得肃穆,呵斥青阳:“不许乱说。”

青阳一愣,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王爷会发火,立即作揖道歉。

玄天权抱起白止,拂袖而去。

白止知道。

玄天权其实早就知道它是妖,从很多年前开始,从它一天天长胖开始,只是从来没有说出口,默默地保护它。

感动也有……可能更多的是愧疚吧。

正因为受了玄天权许多不计前嫌的爱护,它对颜疏雨的爱意更难说出口,不像素昧平生,可以公平竞争,他……唉,如果对它凶巴巴就好了,它就有理由伤害他,可以不顾一切去抢疏雨。

可现在……唉,为什么要对它这么好?它甚至有点憎恨这种好,其实说是憎恨他的好,不如说是憎恨自己的良心,为什么就过不去!

在距离冬祭的第三年春天,江同尘终于来到寒地,没办法,叶公子的旧伤真的很难治。

每当他要走,马上复发。

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江同尘来到寒王府的一天,邵洁川起了个大早,换上最好看的衣裳,戴上最好看的朱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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