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将一封信递给玄天权,“从私塾的同窗家里看到,凭记忆抄了一封。”
他说话很简短,人也比其他同龄孩子老成。
玄天权展开细看,赫然是当时还是太子的玄天枢与玄天璇来往的信件,信里依稀还提到他的母妃,闲嫔。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他跟南处溪到账房领赏。
梁风:“不必了,王妃当年送的还有剩,当是还了人情。”
玄天权没说什么,着人送他离开。
天下之大,峰巅总在云之外。
他走后,玄天权将信件递给苏景端,苏景端看过,“算不得什么证据,先帝在时他们就关系要好,光凭一封信说明不了什么。”
即使他们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可刑部必须讲证据,若光凭猜测,一年到头得多少冤假错案。
“你拿着,若有什么也好及时拿出。”
苏景端接过。
两人谈了半个时辰,苏景端离开。
颜疏雨抱着白止走进来,玄天权一把抱起,摸了摸白止的头,白止正睡觉呢,不开心,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喵了一声,挪挪毛茸茸的身子,似是不愿让他摸摸。
玄天权笑,走到上首坐下,将它放在腿上,“怪不得夫人总喜欢抱,真是暖和。”
“可不是,比暖手炉暖多了。”
“纸条的事,你藏好了?”
“嗯,都理顺了,且派人去打探了,藏书阁那边也会帮忙,还有苏家叶家。”
“叶家?”玄天权诧异,“是周若然的朋友那个叶家?”
“嗯,别看他家不大,可做的裁缝铺,极受官员女眷欢迎,得知什么,或者打听什么,比常人容易。”
“夫人辛苦了。”玄天权始终对她充满感激,如果没有夫人,他决然走不到今天。
“哼,”颜疏雨傲娇地哼了一声,忽然别过头,“我也很努力,可世人看不到,他们看到的,只有我容貌。”
“夫人……”
颜疏雨回过头来,勉强挤出笑容,“王爷放心,我看开了,也就学会不在意了,不说这个了,明儿就是苏牧云的定亲宴,贺礼都备好了?”
“处溪在,这些不用我担心。”
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这会儿是郁燕池,“兄长。”
“进来。”
郁燕池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王爷膝上的白猫,疑惑它怎么不会老?“牧遥的小猫看起来都老了许多,姐姐这猫还如当初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你看,”颜疏雨忙抱起白止,“贪睡得这样了,也老了,都没有以前活泼。”
郁燕池“嗯嗯”点头不再多问,他来的本意又不是这个,问这么多干嘛,“今天晚上,皇后吐血了,据御医讲,应该是活不长了。”
颜疏雨一惊,“是后宫斗争?”
“不是,皇后自入主栖鸾宫便不怎么开心,这几年更是郁郁寡欢,已经没有办法治愈,只能用药拖着残破身躯。”
颜疏雨看了一眼玄天权,没有说话。
玄天权想的却是皇后一死,将来谁会被立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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