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不是创世神,更不是死神,他自己当然知道这些,但也没有向凯西解释,因为他现在需要有这样一头龙帮忙,也需要从这头有些古怪的龙口中,知道更多的东西,龙族圣山记载的秘密。
“和你一起的凯多呢?他也看了?”看到因为自己的上一句话又开始紧张颤抖起来的火焰巨龙凯西,林嘉觉得十分好笑,也有些感慨,自己终于学会利用“身份”这种东西了。
“他也看了,所以才和我一起被赶了出来,这是龙族长老会和各龙族分支的族长,以及整个龙族的族长共同的决定。我们不到五千岁不被允许回到龙族圣山,如果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替我们复仇,灵魂和肉体也不会被引渡回圣山。”凯西低着头,微躬着身,非常坦白的说到。
龙族,不论属于哪一个分支,不论做过什么事情,最严重的惩罚,就是被逐出龙族的聚居地,死后也不会被安葬于圣山。当然,龙族的圣山不全是墓地,上面也居住着龙族年龄最长巨龙,存放着龙族对于整个大陆历史的记录,所有新生的巨龙也会在那里成年。
但龙族对于历史和相关于主神们的秘密记录,保管的十分严密,没有资格知道的龙族,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近那些记载。林嘉不想在费口舌问凯西什么,因为他可以直接看。
“你过来,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对我说了谎。”想到这一点,林嘉就看着凯西,慢慢的朝他靠近了过去。
凯西大概知道林嘉要对自己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很危险,因为自己的灵魂暴露出来,很容易就会被杀死。但想到之前林嘉并没有立刻对自己下杀手,凯西也没有反抗,只是难免慌张,也难免害怕。害怕和恐惧,紧张和慌乱,是凯西自离开龙族圣山之后就再没有过的情绪,但此刻这些情绪却充满了他的内心和灵魂。
林嘉缓缓的来到凯多面前,慢慢的把按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毫无顾忌的连通了毫无防备的凯多的灵魂世界。凯多的精神世界,是一片郁郁葱葱,长满高大粗壮树木的山脉。在山脉的极远处,有一座似乎刺破了苍穹的巨大山峰,闪耀着各种色彩,象征着龙族各个不同的分支,有一股威严而神圣的气势。
那是龙族的圣山,尽管林嘉没有见过,也能猜到那就是龙族的圣山。当然,这不是真的,只是凯西在意识之中幻想出来的一片圣地,一片他数千年内都无法回去的神圣之地。林嘉好像是在俯瞰片山脉,但依然只是在圣山的半山腰,感觉很奇妙,但这并不是林嘉第一次进入另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
林嘉的灵魂随后就进入了凯西的精神世界,站到了同样高大威武却有些紧张的红色巨龙面前,精神力缓缓渗入了没有一丝反抗的凯西的灵魂之中,顺利地看到了凯西的记忆。一头未曾成年就被赶出龙族的巨龙,龙语魔法也只学会了一个,带有吞噬风元素与火元素能力的极其强大的龙语魔法,但这也是这个魔法可以释放的如此娴熟,威力如此强大的原因。
从凯西的记忆来看,凯西和凯多两头同时降生只有四十多岁的巨龙,在龙族聚居地附近的暗影森林中待了数十年。直到成年可以化作人形之后,才结伴在人界闲逛了六百多年,但从不敢深入那一个国家的腹地,不敢去那些大城市。因为那里强大的人太多了,凯西和凯多并不想被人类降服,做龙骑士的坐骑。所以凯西一直在各大公国的边境,还有交界处的城市活动,可以说数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在这种地方混迹,也练成了一身特殊的本事:帮助人类组建帮会,自己则做帮会的幕后老板,享受一切可以享受的。
如果说这头龙有多邪恶,倒也不至于,因为在他的眼中,人类只是一群如同牲畜一般的渺小生物。就像人类一样,不会因为杀死几头猪几只羊就自责不已,还会享受它们身上美味的肉,用它们的皮毛做衣服铠甲,用骨头炖汤。至于这次用人类的女人做试验品,想要生下一个半龙人后代的事情,更多的是两个人类的主意,两头巨龙并不缺女人,一开始的时候也不反对这样的尝试。
凯西和凯多两头龙当然不觉得有什么,这种临幸算是恩赐,如果能生下孩子,人类的女人也应该觉得光荣,也会让他们高兴。但这两头龙在失去了几个很喜欢的女人之后,就打算停止这样费力而且希望渺茫的事情,只是依然想找实力强大的女人尝试。这种尝试,自然不会是自愿的。
林嘉当然不会觉得舒服,但龙族就是龙族,始终不是人类,也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判定他们的罪恶与否。而且,他们并不是那么冷血无情如同恶魔,只是缺少对弱小生物的怜悯,并不那么尊重生命。这一点,其实和人类差不多。
林嘉并不打算杀死这头龙,尽管林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需要它,但林嘉真的觉得这头龙还可以改变。
随后,林嘉就开始搜索起了这两头龙关于龙族圣山的记忆,以及他们看到的关于主神们的记录。不多时间,林嘉就从凯西长达数百年的繁杂记忆之中,找到了一本让他终生难忘的古老书籍。这本书就放在龙族圣山书库的最里面,一个十几里方圆,百十米高的巨大书库,一本十米多高五米多宽五米多厚的巨大古书。
两个人偷偷潜入书库的时候,正值龙族每百年一次的,祭祀龙神的盛典,所有成年的巨龙都会参加,但未成年的巨龙却不能参与。这是一项古怪的规定,至少林嘉是这样认为的。
当时,这本书正好打开着,记载的正好是死神与创世神的关系。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有足球大小,每一个字都是用金色的血液写就,那是黄金龙族的血液,所以,每一个字都印在了凯西的脑子里。所以,林嘉也通过了凯西的记忆,看到了这一页上的记载。
死神,是创世神的唯一的儿子,就像没有人知道创世神的名字一样,也没有人知道死神的名字。死神的母亲也如同一个谜团,没有人知道是谁,更没有人知道她的样子,就算知道,也不知道那就是死神的母亲。死神完美的继承了创世神的阴暗面,黑发黑瞳,以及最让人恐惧的就是死亡意志与暗之意志。
没有人见过死神的样子,就算是其余十一位主神,也没有谁见过,因为死神在神界长大成年之后,就披上了那个黑色的斗篷,遮挡住了他的一切。所以,除了死神手上那把巨大的镰刀,除了死神偶尔会使用的那把匕首,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死神的身份,当然,还有他遗传的创世神的黑发与黑瞳。但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出了龙族之中的记载,似乎没有谁知道创世神和死神这对父子的相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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