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乘风哆哆嗦嗦说了半天,我才听清,原来他也不知道这六门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又问他找这个是干什么,他便不再开口,任由我怎么威胁都无动于衷。

看问不出什么来了,我直接问他:“有没有人能来帮忙?光凭我肯定是救不出人,也找不到东西的。”

吕乘风却颇为光棍的痛苦一摇头,表示没了。

我气的差点给扇他两耳瓜子,最终忍住。大仙在边上骂骂咧咧也想动手,但也忍住。

吕乘风这里是没什么突破口了,陈少清、张西复、孙中萧那里肯定问不出什么。我顿时觉得忒烦躁。

这时候老黄告诉我,猫爷的电话接通了,原来是浙江那边的事件解决了,问我们这边什么情况。

老黄忙把这边的事情给他说了,猫爷一听,在电话那头激动起来:“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

猫爷连夜赶来,随行的还有于振华。

于振华板着脸,见到正睡熟的于有时,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到我,脸色顿时变了:“蒋三正……你……”

我和大仙脱下帽子,给他们看清楚,然后耸肩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猫爷和于振华煞有其事对视一眼,然后呵呵笑着说:“没事没事,让那个老病鬼看看就好了。”

虽然心有怀疑,但我们也只能安下心。

我又问他们:“六门蛊是什么?”

猫爷和于振华听完,全身一颤,两人忙道:“苗人的一个蛊而已,没什么的。”

我又问:“吕乘风到底是谁?”指着病床上正昏睡的人。

猫爷和于振华皱眉看了吕乘风一眼。

“不认识。”于振华摊手说。

猫爷是在皇城根下混的,在北京算是地头蛇,但别地的人他不一定认得。他瞬间认出张照若是开锁张的女儿,但到了吕乘风面前却犹犹豫豫:“这人……不对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猫爷回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出,只一个劲的念叨着:“奇怪了,我是在哪见过他?”

于振华也盯着看了半晌:“算了,回北京再查查看。”

他俩又分别找孙中萧、张西复、陈少清问了话,但这三人怎么可能会被套出信息?

在病房待了一阵,猫爷径直走到了陈志成床边。

陈志成正坐在床上翻一本书,正是我的奋斗。

猫爷站在床边上,眼睛都迷了起来,就跟一只狡猾的老猫,正准备捕猎老鼠一般:“你就是陈志成?”

陈志成合上书,点点头,坦然迎上猫爷的视线。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猫爷问。

陈志成差不多快五十岁的人,比猫爷小一点,但眉间可以看出岁月雕琢留下的深刻皱纹,他眉间、眼角的皱纹甚至比猫爷还要多。他不管干什么都带着帽子,遮住眉间与眼角的皱纹,就像一株不服老的野草。

他礼貌反问:“我哪里错了?”

猫爷嘿嘿笑了起来,他没像老黄那样追问,只是笑了两声,然后说:“你的确没错,出发点是对的,做的事也无懈可击,但结果错了。这就是我们槐字派为什么会分为南北两派的原因。”

陈志成平静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

猫爷又说:“浙江王蕾的事儿,我希望你能就此罢手。”

陈志成不正面回答,只点头说:“一切皆有因果。”

猫爷被气的笑了起来,手腕一翻,一颗佛珠被他捏在手中,佛珠很小,差不多才小拇指大小。陈志成看了看,伸手接过,一咕噜把佛珠吞了下去,吞下去后脑袋上冒了一脑门子汗,他平静说:“你徒弟救我一命,我吞下这颗佛珠算了偿了债,你我两清。”

猫爷嘿嘿笑了笑,我问他给陈志成吞下去的是什么。

“知道摩诃十喻?”

我连连摇头。

“摩诃十喻称,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虚空、如响、如犍闼婆城、如梦、如影、如镜中像、如化,用以譬喻一切诸法皆非真实。”猫爷双手合十,似模似样说道。

“简单来说,这东西是在佛堂前供奉了十年的佛珠,一般人携带,百鬼莫侵,阴、煞二气皆避,总之就是防鬼的好东西。你知道南派人养鬼,为什么厉鬼不会反噬吗?”他问。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志成却平静开口回答:“南派养鬼,除了养鬼纹之外,为了防止被厉鬼反噬,一般人都会从小开始便化阴身,也就是说,把自己当死人养,整天不见天日,甚至在夜晚时候,去坟墓抱着墓碑睡觉,以达到让自身和厉鬼气息相近。摩诃十喻珠吞下之后,化阴身气息被破,以我这个年纪再重养化阴身的话,完全是找死。所以说,我再想养鬼,一个字,难。”

大仙听到,傻傻问:“把珠子拉出来不行了?”

猫爷说:“珠子吞下后,自然是要被屙出来的,但珠子上的气息总会留在人身上的。你们可知道,经常拜佛的人,身上会沾着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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