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白他一眼:“有我在你怕什么?”

刚才那东西是水鬼,是来找替身的,这玩意根本没实体,有我在还想害人?那双手一伸出来,就缩了回去,倒是大仙差点把船给弄翻。

一路行下去,我们从这水底下看到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玩意。

水鬼还算是正常,底下竟然时不时冒出几条古里古怪的鱼,那些鱼颜色鲜艳,跟锦鲤似的,但又不是。

老黄和孙中萧也认不出是什么。

大概行了两个小时,洞穴里七拐八弯,我心道,幸好先前没有贸然进去,否则肯定丢在这里头了。

“坐稳了,小心。”孙中萧忽然沉声说。

我们紧张抓着皮艇,前边忽然一个拐弯,皮艇差点撞在墙壁上。

整整半天,我们才看到前边有亮光。

这时候孙中萧把皮艇停下来,用船桨卡在墙壁边的岩石中,然后脱下衣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潜出去看看情况。

十分钟之后,他回来,让我们脱下衣服,顶在头上游出去。

他这是担心皮艇停在岸边被人偷走。

十二月,虽然不至于很冷,但这水冰的吓人,孙中萧缠着绷带都能下水,我们一咬牙也游了出去。

上岸后,冷的直打哆嗦。

孙中萧带我们去了一个隐蔽地方,生起火。

“待会我一个人去苗寨,一个一个把他们偷出来,你们在这里接应。”他说。

我出声反对:“你一个人行吗?”

孙中萧暼我们一眼:“你们能跟上我吗?”

我们都愣住,要跟上孙中萧是不可能的,我们去只能添乱。

孙中萧快速窜出林子,偷偷摸摸走远。

大仙焦急等着:“那群苗寨人到底长什么样?”

“总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我没好气,“总不能三头六臂吧。”

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孙中萧的影,这时候大仙捂着肚子蹲下说要拉屎。

我忙赶他去一边。

这货还没回来,老黄捂着肚子也说要拉。

我心说今天都怎么了,把老黄也赶走,结果肚子控制不住的疼起来。慌慌张张和他们蹲在一起,手里捏着草纸只放空屁,却怎么都拉不出来。

大仙疼的脸色发青,老黄皮肤黑,看不出脸色,但他满头大汗,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当我们全力奋斗的时候,一个黑影子一闪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抬头看,顿时吓一跳,这人穿着黑色苗服,年纪看上去不大,却耸拉着眼皮子,他直勾勾瞪着我们,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骆驼老业的人?”

这人说话非常古怪,把叶说成业我们听的别扭,但更惊讶的是,这人未免来的太巧,但我旋即反应过来,我们闹肚子可能是他干的。

心中一紧,难道这人就是抓住大仙他们的家伙?但我双腿骤然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脑子一转,生怕大仙这直肠子先说话,连忙道:“对对,您也认识骆驼老爷吗?家父正好认识骆驼老爷,我说要来这边旅游的时候,家父联系上了骆驼老爷,然后他就给咱们身上施了蛊,说苗疆一带可畅通无阻。”

那苗人警惕打量了我们一眼,右手在兜里一摸,抓出一把粉末往我们身上一抛,这粉末味道呛人,我们连打了三个喷嚏,紧接着底下一松,不受控制的拉出了许多东西……

那苗人捂着鼻子走远:“没什么市,刚才看到有可疑的人,就对你们施了蛊,拉出来就没市了,正好清清肠子。”

苗人普通话不过关,但我们没心思管这个,底下一泻千里的狂拉,好一阵才结束。

顿时通体舒泰起来,大仙捂着鼻子回头一看,妈呀的叫了起来。原来我们刚才拉出来了一条非常长的虫子,有点像蛔虫,却又不是。

那苗人捂着鼻子让我们跟上他。

“刚才有得嘴,请多多爆涵。”苗人说,“让我们好好招待一番,来赔罪。”

原来苗人刚才给我们施的蛊是蛔虫的一种变种,初始时候非常小,小到肉眼难以察觉,所以他给我们施蛊的时候,我们仨根本就毫无感觉。

这虫子一钻入体内,便在肠子里迅速长大,让人腹痛难绞,一般药物还杀不死他。除非上医院做手术,或者用他们特制的打虫药,否则得肠穿肚烂。

我们听的一惊一乍,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苗人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一个小师前,肚痛蛊成长也需要师间咧。”

我们连连点头称是。

偷偷让老黄把大仙管好,免得他乱说话,老黄给我比了个k的手势。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座苗寨。

这座苗寨比贾柔那座还要大,而且里头的人全是穿着黑色苗服。

苗寨里的人见到我们全神情警惕,带我们进来的那苗人说:“你们是汉人,所以才会这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在寨子里东拐西拐终于到了一栋鼓楼前,我、大仙、老黄身子全一震。

只见到鼓楼前,一个汉子被绑在木桩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看上去非常痛苦,却依然咬牙不吭一声。

我在心里惊呼:“孙中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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