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仙一眼,这厮净惹事。

随便编了个理由,金平老医生一看就没准备相信。

我忙拉大仙告辞。

从金平老医生家出来后,我给于振华打了电话,说有事找他。

他让我们去潘家园,我和大仙拍马赶到那,到那之前,我再三叮嘱了大仙千万别碰潘家园的任何东西,才放心和他进去。

到了潘家园,循着于振华给我的地址,到了一处古玩店,于振华正坐在一张檀木桌前喝茶。

“坐。”他言简意赅,给我们倒了两杯茶。

我和大仙都对茶叶不懂,咕咚咕咚两口灌完,连问:“害王蕾出事那人是什么来头?”

当时在浙江的时候忘了问,现在才想起来。

“应该是槐字派的人。”于振华淡淡说,“知道你今天来找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所以我特地约了人来。”

我们等了一个小时,一个穿着小黄马褂,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下巴上留着小胡子,脸微胖,光头,走路不紧不慢,跟一只老猫样的。他一进屋,于振华就站了起来:“猫爷!”

老头嘿嘿笑着摆手:“叫我老猫就成,叫猫爷多见外啊!难得找我过来一趟。”

于振华转头给我们介绍:“这位就是槐字派的猫爷。”

我和大仙抱拳喊:“猫爷好!”心里却在犯嘀咕,于振华是山字派的,按师傅所说,咱们见到槐字派的人,应该早打了起来。

猫爷连道:“别介啊!喊我老猫、老猫。”

我们坐下,经过于振华一说,我们才晓得,这猫爷是玄学界里少有的,被官方承认的槐字派大拿。

我快速打量了他一眼,槐字派都养鬼,但我没从猫爷身上感受到阴气。

猫爷似乎发觉我在看他一般,冲我嘿嘿一笑:“小伙子,咱可根正苗红的槐字派传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是正儿八经的,用着心邪,便为恶。谁说养鬼的身上就必须阴气缠身?崂山道士养僵尸,难道就一身尸毒了?”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

于振华出来打圆场。

猫爷笑了笑说:“老于啊,平时一年到头难得给爷我挂个电话,你今儿找我来什么事?”

于振华抱拳表示抱歉:“浙江那所大学的事情知道了不?”

猫爷捻了捻胡子:“闹的沸沸扬扬,你说我能不知道吗?上次疯老头也说了,浙江最近多事,让我们没事少往那地儿跑,免得打扰他们干活。”

于振华点了点头:“地字派的师傅们总是这样劳累,但您知道学校的鬼镜子是谁干的吗?”

我耳朵都竖了起来,大仙还不知道浙江的事情,也认真听着。

“调查过了,不清楚啊。只知道是南派的手法。”猫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皱着眉头说。

我问南派是什么。

猫爷耐着性子给我这个外行解释:“槐字派分南、北两派,北派以皇城根为根据地,都是根正苗红的玄学传人,从不作恶南派则以苗疆那边为根据地,处深山之中,一般要是民间传闻,有乡亲们得罪了什么人,导致家里闹鬼,那么一般情况下都是南派的人做的。”

说完顿了顿,猫爷又补充了一句:“南派人都是坏逼。”

于振华苦笑:“猫爷是北派的门面,基本上被官方承认的槐字派传人,有什么事儿都来找猫爷。”

猫爷哼哼两声,细细品茶。手中两个文玩核桃从未放下过。

我盯着这两个核桃,总觉得这两个核桃有点不简单。

猫爷忽然问:“你看啥?”

我尴尬笑了笑,没说什么。大仙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干脆就在屋里逛了起来。

猫爷扬起手中的文玩核桃,笑眯眯:“看这个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猫爷把核桃递我手上:“你掂量掂量。”

两个核桃品相很好,纹理深刻清晰,并且完全一样,它们大小一致,重量也相当,也不知道花了多大花大工夫才能凑成一对儿。核桃经多年把玩后形成老红色,显得异常珍贵。

不过我看重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从核桃中隐隐散发出来的古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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