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石麻衣双手被风间树抓住,身体一摇一晃,头发也在空中散落飘荡,几缕发丝遮挡在嫣红娇媚的脸的一侧,她嘴中无意识的吐出些呻吟似的字眼。空气中氤氲着仿佛是爱这个词具象化后散发出的气息。

“嗯……风间”

两人静静的依偎了许久,白石麻衣在满足与安和中享受着他的轻抚,风间树安静的看着她的发梢,嗅着熟悉的气味。

而白石麻衣却突然挣脱了风间树的怀抱,轻巧的翻了个身,将柔弱灼热的身体压在风间树的身上。

她将头发分成两股围巾似的绕住他的脖颈,温热湿润的嘴唇贴着他的颌骨下方,像是小动物似的轻轻的舔舐着,伴着若有若无的轻笑声,风间树抬眼看她,缓缓眯起了眼睛,喘气的力度却愈发的大了,刚结束不久,全身血液却还是难以遏制的朝着两个方向涌去。

她的身体灼热到像是寒夜中无端出现在游人眼前的篝火,风间树几乎要被热浪吞噬,总之这一切与冰冷的37无缘,风间树用力的抱着她,背后传来指甲划过皮肤的轻微的痛楚。

又过了许久,梦呓般的吟声又一次的在他耳边响起,女孩彻彻底底无力的倒在床上,眉眼中含着隐晦的情迷意乱,她低语着什么,风间树待到心脏平稳的跳动后,在她脸上留下印记,凑到她的耳旁静静的听着。

在这种仿若是旅馆为年轻男女特制的昏暗灯光下,时间好像慢的惊人,所有东西都无序的浮在温暖的空气中,房间四壁都充盈着晦暗不明的光线,唯独这张床的附近才是明亮的,暧昧的漾着欲望似的那般明亮。

“风间……”

“嗯?”

“你抓疼我了……”

她拉着他的手,撒娇似的,佯装苦恼。

“我也被你抓疼了。”

片刻后,风间树看着着她几欲入睡的猫一般慵懒的表情,回忆起前不久的娇媚的身躯,便问道:

“明天早上想几点起来?”

她稍微睁开些眼睛问道:

“现在几点?”

风间树先是确定了时间段,然后歪着身子,探头看向床头的时钟,时针一丝不苟的指向那个方向。

“凌晨,快两点。”

“那就……九点半吧。”

“好的,准时叫你起来。”

她展开笑容,往前靠了靠,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晚安。”

“晚安。”

……

……

风间树醒的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早,八点半他就突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转头看着白石麻衣,她仍在熟睡中。

日光透过窗帘边沿,他又闭上眼,几分钟后,确认自己没有任何睡意之后才轻轻的从被窝中抽身,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然后关了手机上的闹钟,走向卫生间。

洗漱完后,换好衣服,走出门前又看了眼白石麻衣,见她安心的睡着,风间树莫名感到安定。

风间树走出大门口,这里人烟稀少,能有一家旅馆也着实是令人惊喜,入目的是隔着公路的山脊,不复春夏的翠绿,隐约有带着山间的味道的风吹拂到脸上,风间树伸了个懒腰,静静的伫立着。

昨天夜里驱车来到这里,原本是想找民居,却无意中发现了这家旅馆。位于涉川与沼田之间。昨晚灯火稀少的像是身处电灯尚未发明出来的十九世纪,白石麻衣不无担忧的觉得这里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那种阴森旅馆。

后来才发现其实只是民居改成的旅馆罢了,白墙上挂着木板,木板上下各有一盏灯,让夜晚也看得见这个牌子,其实就是个民居罢了,只是大了些,如果旅馆有等级制定,那么最低级也勉强够格。

昨晚老板娘见到他们俩个活人后十分开心,尽管许久没有人住的那个房间有些味道,但这种异样感还是被这般热情抵消了,不停安慰自己这才真实。

“风间桑,早上好。”

老板娘笑着招手,在他身后正招呼他过来。

风间树走了过去,礼貌的躬身,说:“您好,睡得还好吗?”

“嗯。”她点点头,然后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感慨说:“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能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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