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离开,李渊支走兴庆殿内的宫娥、内侍,看着李建成和李智云两人久久不语。好一会儿,李建成和李智云都感觉如芒在背,很压抑的时候,李渊这才缓缓开口:“都坐吧,现在这儿只剩下我们父子三人,也不用这么拘谨,现在殿内只有父子没有君臣。”

虽然李渊这么说了,但李建成和李智云显然都没有当真,依然恪守父子、君臣恭敬之道,不过也没有忤了李渊的意思,两人回到刚才的坐垫上盘膝坐下。

“毗沙门。”“儿臣在。”没有理会李建成,李渊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毗沙门,好久没这样叫你了,你们小时候父亲我虽然被杨广猜忌,被朝臣打压,日子却依然过得很温馨,眼下建国了,但孩子也都大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我一回去一群人扑上来喊父亲的场景了,朕有时候在想,这些年是不是做错了。”

“老大,你跟着我时间最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被李渊情绪感染,猛不丁得听到李渊得问话,李建成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这……儿臣……儿臣,父皇其实这段时间儿臣也有所感。”

本来没指望李建成能说些什么,但这会儿李建成说自己有所感,李渊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说说看,就当父子闲谈了。”示意李建成说下去,还不忘让李建成丢掉束缚,畅所欲言

李建成到底不是一般人,稍微调整后便恢复了淡然。

“父皇,儿臣有罪”看到李建成一开口就请罪,李渊有些愕然,但很快就猜到了李建成所谓的罪是什么,止住想要询问的念头,李渊等待着李建成的后续。

“其实昨夜儿臣就收到四弟的传信,就是关于他在晋阳所作所为的,今早儿臣本想向父皇禀告,但想到当时殿中还有不少外臣,未免堕了我李唐皇室的威严,儿臣这才隐瞒至此,是儿臣思虑不周,若是昨夜儿臣能连夜进宫,可能今天也不会让父皇失望了。”陈述完,李建成以大礼拜服在地。

也许李渊刚开始把李建成留下时心里还有气,要知道今天因为李元吉事让外朝看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这让素来重颜面的李渊很恼火,但又没办法对着外臣发出来,只好留下两个儿子,顺便也要敲打一下他们。

“好了,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请罪也无济于事了,况且错不在你,你们母后不在了,身为父亲的我也没能担起责任,我也有错。”

“儿臣惶恐,父皇日理万机,抽不出时间很正常,但儿臣身为嫡长子本应该协助父皇照看弟弟妹妹,这是儿臣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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