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那时候有严寒这个朋友。我记得当时我跟他说我喜欢男人时,他的眼里闪过的是震惊,在这个同性恋不被认同的时代,他没有任何鄙夷。

他很瘦,皮肤也很白,高中三年,我唯有他这一个朋友。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跟我做朋友。

他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颊边的酒窝深陷:“因为有人欺负我时,是你帮了我。我想你这样热心的一个人,做你的朋友一定很幸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长得瘦,又不怎么高,以前总是或多或少会受些欺负。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他被一个混混勒索时,出手赶走了混混。

“那时候,从旁边经过的,不止你一个。可是,只有你选择了帮我。”他笑得温柔,我感觉有金光镀在了她的脸上。

结交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真诚永远是最重要的。

他跟我说:“沈哥,以后你跟嫂子结婚的那一天,一定要记得请我喝杯喜酒。”他一直称呼夏季霖为嫂子。我们能够在一起,他的功劳很大。

我结婚的时候他在哪呢?他永远……沉浸在了江水里。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我大学那会儿,其实是见过他的。一别几年,再见时他瘦弱,无助,苍白。原本微笑的眉眼尽是郁气,连笑都是苦涩的。

他跟我说:“沈哥,我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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