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抿着唇,不置一词。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

“谢谢。”我轻轻地对他说。

“不是为你。我只是不想看着季霖打拼的公司就这样被你弄破产。”他没好气地回我,姿态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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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时,曾有一个挚友,他叫严寒。名字虽冷,但人却不冷。他很阳光,笑起来脸颊的酒窝深陷,长得有点可爱。

童年的记忆让我学会了伪装自己。也给自己披上一层坚硬的铠甲。不止是在孤儿院,在学校我也能轻易收获一大群小弟。他们都喜欢跟着我,听我差遣。我除了学习还不错,各种坏学生该干的事都干过。我是个在泥里摸爬的人,我见识到了太多这个世界的黑暗与残酷。良善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我身上。也许我有,不过都被我掩藏在了内心深处,轻易不会示人。严寒是我高中唯一一个以真心相待的人,他知道我的一切。

高中时候的夏季霖其实并不好追,我追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严寒那货经常给我出招,不过大多数都不管用。

比如:我按照他说的买了一朵玫瑰花在没人的小路上堵夏季霖。其实他出的主意是让我买一束玫瑰花。但我寻思着玫瑰花太贵,自己买不起,况且心意最重要,一朵花足以表达我满腔的爱意,毕竟有句话叫啥来着,哦,对了,叫礼轻情意重。不过好像不是用在这里的。

当我拿着那朵火红的玫瑰花带着爱意的微笑伸到他面前时,还没有吐露我热切的爱词,夏季霖平时挂着微笑的脸在我面前瞬间黑成了锅碳。我清晰地听到他对我怒吼:“滚!”

随即从我面前绕道离开,独留下石化的我。

要是我是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后来可能就也不会追到他了。

我感觉那时候的我像个二愣子,情商为零。为了寻找灵感,我经常翻阅各种校园言情。在书中找到这样一个秘籍:追一个人,可以天天给那个人带早点,用自己深沉的爱意慢慢地感化他。

那时候的我竟觉得此法可行。每天坚持不懈地给夏季霖买早餐。当然,我不敢当着他的面,总是在学校人还没有来多少时,偷偷摸摸地把早餐放到他桌上。我这么引人注目,当然不会自己出动,每次我都塞给严寒,让他当我的跑腿小弟。他对此满腹怨念,自从我早起来学校后,他也被迫跟我一起起早。谁让他是我的好友?好友就是用来差遣的,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当挡箭牌。

据我在那个班的小弟称,那份早餐每天早上都喂给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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