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以为服下解药的师弟会发飙,所以他在紫阳喝下药的瞬间,一下就掠出几丈远。

撒气什么的,你丫找敌人就好……

远远地回过头的谷丰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家师弟像个娇娇弱弱的病西施一样,双手握剑杵在那里,孤独又无助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里充满说不出的悲伤幽怨。

“师哥,你说过要照顾我的,现在这算什么?”紫阳语气弱,气势弱,人,更弱。

“小子,师哥不是给你解药了么?怎么你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谷丰很是诧异。

紫阳“我怎么知道你胆子这么大,什么都敢叫爷的妹子坑我,爷怎么晓得你丫给爷的到底是不是解药”

“谷丰,你小子会不会是把药弄混啦?你给他吃的不是解药而是别的更烈的毒药你看这小子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啦赶紧的,你快点来给他检查检查,若你敢让他误服毒药,爷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星紫见自家弟弟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一边威胁着谷丰,一边忙抢到紫阳身边,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滚。你丫当爷的药是路边的大白菜么?上次你把爷的毒药全部偷光,月儿又接二连三出状况,爷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去采药,爷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狗屁的毒药并且爷也没你那样混账,连自己的解药毒药放在哪里都弄不清楚。”谷丰怒。

“你小子赶紧的,是个人都会犯错,别太自信了我告诉你。你丫也不看看这小子现在什么模样。”星紫吼。

“哦哟!紫少这会子看起来比软脚虾还可怜呢!哎呀妈呀!星紫,你扶着他点,小心他一头栽倒啦。”墨邪喊。

谷丰被紫阳的样子弄得一头雾水,他疑惑地伸手摸摸药箱不可能呀!自己怎么可能拿错药现在药箱里的药就只有三种,一种是红伤药一种是荔枝露的解药一种就是以金蒡陀荔枝作主药的荔枝露。这荔枝露少量服用会让人全身发软、使不上劲,多服会让人癫狂甚至是死亡……这小子是自己师弟,自己当然不会让他多服,拢共就在茶水里滴了三滴,可是已经服下解药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副软趴趴、病恹恹的样子

难道是这小子对荔枝露特别敏感

哎呀!若是如此,只怕大事不妙……

情急之下,谷丰哪里还记得要防备人什么的,他忙去给人把脉。

脉象真的很微弱。

可也仅仅是脉象微弱。

“你小子想玩什么鬼?现在是耍性子的时候么?”谷丰看着自家一本正经地装弱的师弟,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自己不过是怕他冲动之下中了别人的计谋,真的跑去赴那个鸿门宴,利用了一下月儿而已。而今大敌当前,他用得着这么变着花样跟自己置气

“怎么样?没事吧?他还有救没有?看看,我就说是你小子不小心搞错了吧你丫还跟爷犟。赶紧的,医他,你应该不会想做爷剑下之鬼的。”星紫很是着急,他恨不得踹谷丰几脚。

“不救。这小子大概还有三五个时辰好活。救也白救。”谷丰说着一个瞬移,远离一定会发飙的人。

“墨邪,你给我保护好这小子,我去去就来。”星紫果然不出谷丰所料,他一秒就疯了。

“真丢人,就没见过这么会装死的人。”一株枝繁叶茂的长青树上,羞得无地自容的老人捂着脸说。

贾桂白眼一翻好意思说!真好意思说,后院哪里沈家的人已经伤着两个死掉一个了,这人还在这里看热闹!

并且还看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就没见过看个热闹看得这么痛苦却又非要拉着人找虐的。

不离开,不帮忙,只是各种干着急加生闷气。

人真没说错,还真有人是闲得慌。

“哎呦不好,那个叫墨邪的小子太贪进,离您孙儿太远啦,您看,那人好像要偷袭小少主呢。您老再不出手,会后悔的。”贾桂指着紫阳说。

“你一个连女人都斗不过的渣渣,看看戏就好,点评什么的,专业人士会看,用不着你操心。”老人一秒把贾桂打击得他恨不得马上找个无人的地方去死一死。

紫阳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真的让人不忍看第二眼。

当然,前提是对方得是人,有血有肉的人。那些冷血只知道巧取豪夺的东西不算人。

他们只是一种遵循本能的欲望驱使的动物。

贪婪无耻的鼠辈,算不得人。

弱得几乎没有半点存在感的紫阳,半睁着眼睛看着想取他性命的鼠辈。

一丈……

五尺……

三尺……

咚的一声,一个人头落地,无头的尸身被踹得老远……

紫阳还是杵在原地……

风一吹就能吹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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