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皆受到了极大惊吓般,叶离猛得站起的瞬间又后退一步,顺势带倒了身下坐着的凳子,而端木烬直到听到凳子倒地的声音后迅速收回还停留在原地的右手三指。
“既然你心中已有打算,也当为今夜之行早做打算,早日探明真相,迟则生变的道理想必不用我再告诉了。”故作镇定地说完后,叶离身体僵硬地转身推门离去。
端木烬看着叶离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回神,脑中还回荡着“她没有拒绝”这五个字,指尖似乎还能感知到方才入手的柔软。
已经走到这里了,朕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真有那碍眼的贴上来除掉便是,朕写好的戏本从来没有人能够更改。至于她提到的“迟则生变”也都被他主观地忽略了。
夜间的净琉璃内与白日大不相同,处处灯火通明恍如白日,没有太多的风雅之物,黄白物赤裸裸地勾引得人们赌性大发,原本不想赌的看着这随处可见的黄白物也都摩拳擦掌地到赌台上碰碰运气,用几文钱便能赌得几十两的黄金离开,拳头大的夜明珠颗颗皆像不要钱似的摆在烛台上用来照明。
在这里三教九流的界限好似消失不见了似的,三五个人或者更多的人挤在一张赌台上,围绕在庄家左右,眼珠儿也死死地盯着赌台……一场赌局中有人一不小心失了全部身家,也有人好运加身赚了个盆满钵满,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不能离开面前赌台的理由。
传到叶离的耳中的大多都是之前从未听过的赌台术语,一个时辰后就已经有人在这里赌红了眼,这样的疯狂不说有几分的熟悉倒也不全失陌生,战场上激烈的战斗杀红了眼的情形也这似乎有几分的相似,只是赌台上的争斗与战场上刀刀见血的杀招相比哪个更厉害些?
叶离倒也起了几分的心思想去探察一番,看到快要挤到一块去的几个人还是歇了这份心思。
极为不适应地跟在端木烬的身后,看着他如同一个纨绔子弟般随意的拿出一颗颗的金珠子大方地扔到赌台上,有时金珠子扔出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有时又能换回等价的银块,几番下来后端木烬其中一只空的钱袋子已经装满了,赢回来的银块其价值远超当初扔到赌台上的金珠子。
很快端木烬和叶离这么一对与其他赌徒全然不一样的姿态很快引来了赌坊金管事的注意,当他们二人从其中一张赌台上下来后便被人客客气气地引到了一间装饰还算风雅的房内,当然也不排除两人若不配合就会通过一些手段被“请”到这里来。
听到下面的人说有一男一女用五十颗的金珠子赢走了三千两银子时,金管事连忙命手下的人去查这二人的资料,如此的大手笔下注收益还这般不错赌坊近两年内都不曾见过,这一男一女来头不小啊。三千两银子“银钩赌坊”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这是发生在一个时辰内的事尚且看不到这二人有收手的打算。
任由他们两人在面继续赌下去可就大大超出赌坊一日内的预算了,损失点钱财的倒也没什么,就怕他们来意不明。看着下面的人递上来的平淡无奇的,和往日来这儿的赌客毫无异样的资料,金管事越发觉得不安,至于为何不安又说不出一二来。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们二人又赢走了一千五百两。金管事也只好采取些手段把他们请到二楼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了,如此不信查不出他们的来意。
看到端木烬和叶离进来后,金管事率先迎上去,笑眯眯地招呼,态度极其热情诚恳,“看两位有几分眼生可是近日刚到净琉璃来,不知在我们赌坊内玩得可还尽兴,不知公子贵姓?”
“未到净琉璃时便听闻‘银钩赌坊’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令林某大开眼界。”忽略金管事的问句,端木烬熟稔地同他打着太极。
“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可曾听过坊内的楼上赌局?”
“略有耳闻,莫非我们二人今日的赌资达到了贵坊的要求?”
“赌资不过是针对下面不入流的人设的门槛,看公子出手这般大方想必身世不凡,岂能同他们一同概论,楼上才是公子应当待得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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