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绑了!”鸣鹤镇乡下,一名中年警官骑在马上,神气活现地说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名警察拿着镣铐上前,将几位穿着天蓝色布衣、满脸络腮胡子的白人男子锁拿了。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但在旁边十余名举着步枪的警察的瞪视下,这些人又畏惧地安静了下去。

“赖斯基,你私建教堂、非法组织集会、传播邪教,更兼恶意拖欠税款达两年之久,今将你逮捕,你可还有话说?”镇上的司法员拿着逮捕令在其中某位白人男子面前晃了晃,一脸厌弃地说道。

“这些波兰来的夷人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许建教堂、不许做礼拜简直就像挖了他们祖坟一样,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此无君好吧,咱朝廷如今也处于无君状态无父、缺乏最基本人伦纲常之辈,还是早早送到塔城去挖煤为好,反正咱是不想再见到这种令人唾弃之辈了。”司法员看着面色铁青急欲辩解的波兰男子,心里想道。

“李所长、陈司法员,我有话说……”被强行上了镣铐的波兰男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道:“每个迷途羔羊都有侍奉主的权利,主是仁爱和慈祥的,他播撒的光辉……”

“啪!”一名警察将枪托砸在了这个波兰男人的脸上,将他下面的话粗暴打断。

“真是冥顽不灵。”中年警官摇了摇头,“信邪教都信傻了吧,赶明儿全让太上老君呃,是天尊天尊将你们劈成灰。别磨蹭了,全给我带走!”

“所长,这教堂怎么办?”有警察举着火把走了过来,问道。

李所长看了看眼前这座不大的木质教堂,摇了摇头,说道:“别乱来,先贴上封条。后面让道教协会的道长们来看看,如果能改建为道观或城隍庙的话也是一件美事。国家现在并不富裕,好好的建筑烧了怪可惜的。”

“是!”警察双腿并拢立正敬礼后,转身张罗人手贴封条去了。

“陈司法员,人已经抓了,后面该怎么判是你们的事了,兄弟我就不管了哦。”李所长从马上跃了下来,走到镇司法员的身前,笑着说道。

“还能怎么判?流放呗!”陈司法员给自己和李所长各点了个烟斗,满不在乎地说道:“数月前姜南齐姜委员分管全国司法、狱政工作,执委会九位常委之一代表司法部发文,要求各地少杀、慎杀,尽量改判流放,以充分利用人力资源,所以现在传播邪教已经不会判死刑了。这几个波兰人是的首脑分子,基本是流放至新华夏岛做苦工一辈子的下场。至于村里那些经常出入教会的信徒嘛,就要靠梅机关的人前来甄别了,程度轻的留在村里悔改,程度重的流放澳洲、鲑鱼群岛乃至远东黑水地区,很可能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也是造孽。”李所长听了半天后,突然叹了口气,道:“费了老大劲从兵荒马乱的波兰把这些人接来,安稳日子才过了一两年,这转眼间又要把他们送到另一处地方了,我说这又是何苦呢。我看以后干脆少弄点夷人过来,这些人奇奇怪怪的,还尽出些幺蛾子,给咱们造成的麻烦还少么……”

话说随着这三年波罗的海大战爆发,一下子有超过四万名波兰、立陶宛难民涌入东岸境内,虽然这其中大部分以女性居多,但男性仍然高达一万六千余人。这些白人男子目前多是非国民的身份,但却有幸分得了部分田地在耕种当然田租不便宜,比那些在建筑队、码头、伐木场、矿山和国营大农场内苦熬的意大利人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