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立自然是罗生假扮的,一番虚与委蛇假装与公子郑一见如故并答应为他腾出一个空位后将其送走,只是光顾着高兴的公子郑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私章被罗生妙手空空顺走了,直到晚些时候罗生差人将印章送回时,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都不自知,感激之余对罗生的映像更好了,也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私章曾经丢失过不到小半个时辰的事情…..

醉风顶层的房间内,罗生将印好郑公子私章的信纸装入竹筒中放进乾坤袋内,这才转过身去招呼自己的‘护卫’,而那个如小山版的壮汉此刻也撕掉了黏在脸上的伪装,拿着一面镜子和一把几乎要看不到的捏子,费劲的夹着脸上残余的假胡子。

“我说你们这些锦衣卫的家伙,做事都是这么见不得光的吗?”

“闫大人何来此说?”罗生拍拍手,立马有几个打扮清秀的侍女打开门,端上数盘小食与美酒,他看着闫正秋一脸疑惑的表情笑道,“不用担心,这些美人都是跟着我从聊城一路过来的自己人,否则我也不会让她们进来….好了姑娘们快出去吧,你们把我大秦的虎将闫正秋大人看的都脸红了,小心他酒后乱性乱来,到时候我可拿他没办法啊。”

“.……”闫正秋一脸黑线的看着侍女们咯咯的笑着离开,等门关上后才将只能遮住小半张脸的镜子拿开,瓮声瓮气道,“果然你们这些瘦不拉几的家伙心都是一般坏,你真该去王爷府里见见那个娘娘腔,说不定你们两人一块喝酒,连银樽都能毒黑了!闲话少说,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让我的人进到荆湖郡城?陛下可是对我这两个月的进展不甚满意,要不是你这小子写信给我的时候保证三月内有进展,我早派人绕过这里前往青湖了,反正裕王也没胆子派人断我后路。”

“话不能这么说啊闫将军,兵者岂能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他人手中?裕王府的情况虽然复杂,但是不才在下还是有信心将其收入囊中的,只要闫大人稍微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等等等,又是等?若是今天罗大人不给我一个具体时间,休怪闫某翻脸无情向陛下参你一本!”

面对自己对面气势汹汹,如同一座肉山般前倾压过来将烛火都挡住的闫正秋,罗生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放松的一笑,“闫将军放心,顺利的话大概三五天,我便能找到借口助你顺理成章的驻军荆湖郡城,让你在陛下那里也有个交代;不顺利的话最多十天,公子郑手下的蠢货就会进攻荆湖郡城的秦军驻地,相信相比前一个,闫将军更倾向于后者吧?”

“公子郑的人主动攻打我军,他又不是失了心智的蠢货,怎么会....莫非….!?”

“打不打可由不得他。”罗生拍了拍装着信纸的竹筒,“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一旦事情走到那一步就太过丑陋了,不只闫将军手下的士兵注定损失惨重,我们日后在西南也会变得寸步难行,所以如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是多用一些我们镇抚司的小伎俩吧,虽然在将军看来有些上不得台面。”

闫正秋听到这话才稍稍坐直,眯着眼睛盯着罗生的眼睛看了好一阵也没看出任何破绽,“之前还有些瞧不起你那妙手空空的小戏法,没想到这么快便排上了用场,有了公子郑的伪造手令后很多事确实都方便做,不过你可要把握好时机,毕竟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术业有专攻,罗某人就是吃这口饭的,自然不能搞砸了,来,闫将军,尝尝儿郎们从青湖府弄来的老酿?”

“来!”闫正秋打消了顾虑确认了罗生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后,便不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举起酒盅与罗生碰了一杯,“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大秦军中精锐打仗是一把好手,喝酒玩女人更是一把好手,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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