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可能哟….还不如在你那个什么袋里多装些冰,到了夏天我们去高价卖冰棍呢。”
“在不好好说以后没得吃了。”
“别嘛….开个玩笑都不行。”虽然在道歉,但是这个丫头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这么远什么都查看不出来,而如果靠近一点就一定会引起王府守卫的警觉,最好是能找机会以别的身份混进去,比如说门客或者供奉?”
“门客?裕王门客喝止千万,诺达家业根本不差那些吃闲饭的嘴,就算混进去也没资格出入治所,至于供奉这条路似乎不错….从裕王对门客宽容的态度便知此人‘求贤若渴’,只要我们在这湘楚打出些名气,被聘为供奉还是有些可能的。”自古以来豪门世家便有喜养门客(又称食客)的传统,一方面是为了彰显自家身份地位,是财力和权力的象征,要知当时金银数量稀少,所以朝廷抽税或给官员们发放的俸禄(早期的‘禄米’的称呼便是由此得来)就是以粮食结算,;因此只有位高权重的大臣和地方豪强才有资格养活那些徒有虚名的门客,为的便是将自己求贤爱才的名声传播出去,吸引更多有本事的事,所以说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是有钱好办事。
“供奉吗,会不会太招眼了一点啊?”
“我的话当然太招眼,说不定就会有别的锦衣卫使坏败了我们的事,但若是你就没问题;认识你的人本就少,见过你本尊的更是寥寥无几,到时只要稍加一些女妆足以让你大变样,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那你呢?”
“我戴个面具,你给我缠上千金线装作是人傀儡便可。”
“嘿嘿嘿…….”
“你怎么笑的我浑身发毛?”
在江湖上想出名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么技惊四座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么侠肝义胆四海豪杰皆城府,前者是天下第一人,后者是武林盟主,两条路哪一条都不好走;不过除了这两条‘正道’以外,其他扬名的道路就不那么光彩了,甚至是大部分时候遭人唾弃乃至围剿,例如朝廷鹰犬(锦衣卫等),杀人魔头,采花贼,雇佣杀手,毒师等等。
虽然后者在江湖上名声不好甚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但依旧是所有豪门都会蓄养的门客或者幕后供奉,原因也很简单,相比要价很高自诩正道的侠士,这些被驳斥为邪道的武者不只是要价相对低,最重要的是他们行事简单粗暴效率高,用来做一些脏活累活再方便不过了。
很多时候不只是豪门,连一些当地县衙乃至府衙的父母官都会与通过中间人,与这些邪道武者打交道,处理一些官府不方便解决的小麻烦,对这些事,朝廷与武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大秦内有反贼作乱,外有北獒和后金扰边,值此动荡年代可顾不得那么多规矩,只要能做成事的,便拿来随便用。
而偏安于荆湖的裕王,对门客供奉的道德要求就更不怎么样了,如果说大秦官府衙门多少还要点脸面,知道先立个牌坊再悄悄做婊子的话,裕王就是干脆给王府里挂上红灯笼,有恃无恐的干起了皮肉买卖,自然不会在意供奉们的过往,只要手上有两把刷子,管你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领到一分不错的例钱。
不过若是以为罗生打算在这里大闹一场引起裕王注意,从而被召入裕王府就大错特错了。
十余日后,当罗生麾下的谍子歌女陆陆续续的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到荆湖郡并与他们汇合后,二人便在一起开始草拟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咱们自然是干一笔大的,让裕王把我们请进去。”
“比如说?”
“私盐!”罗生指着西南三府地图上纵横交错的河流,拿手指扣了扣桌子,“自古西南少盐,普通老百姓吃的盐都是中原,江南或者是北境运过来的,而这些官盐因为赋税较重所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所以更加廉价的私盐在西南三府之地极为猖獗,其中以荆湖最甚,几乎七成的私盐都要通过长水运入西南。”
“可这与裕王有何关联?据我所知裕王可没有掺和进入走私私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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