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长鞭再次如毒蛇般袭来时罗生却站在原地丝毫未动,他扭头看向西方中原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才转过头看向脸色惨白的红衣少女,少女的长鞭被一个半透明诚似是虚无的红衣剑客单手牢牢抓住,无论她如何使劲都不能将长鞭抽回,若这只是令她惊疑不定的话,罗生身旁悬浮的近两百相同的半透明人影就令她恐惧了,那些透明人影全部都和罗生一样看向西方。
而等罗生回过头来时,二百多双眼睛同时看向红衣少女,目光中除了漠视外无悲无喜,仿佛这个少女不是前一刻几乎取了罗生性命的仇人,而只是一只普通的蚂蚁般。
“你是谁?”数以百计声调不一却语气的声音同时从罗生嘴里说出,一种无形的压力将红衣少女压得喘不过来气,只是还没等他回答,人影们便不约而同的低语道:“凌天宫的女人,你们不好好在上面戴着,跑下来做什么?”
“你…..”红衣少女吓得步步后退,她完全不明白为何罗生如何召唤出那么多冤魂的,何时武当派这类正一道统的门派竟然研究起这种邪术了?还有他手上提着的那柄不断传出哀嚎与悲鸣的不祥剑刃,她还从未听说过天下间有这么邪门的东西,‘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劫数?此人果然诡异的很!此地不宜久留,要将这个消息快点带回到师门里面去!’少女想到这里猛地挥起火鞭将一个冤魂震退,爆喝道“凤鸣!”
如泣血般的啼叫自罗生身后响起,无数人头大小的火球从四面八方砸向罗生,爆裂的火焰摧毁了以罗生为中心数十丈方圆内的一切草木沙石,连山丘都被硬生生的削去一层;呛人的浓烟随着微风飘荡开来,红衣少女抽出一块丝巾捂住口鼻,正欲亲自进入浓雾中看看罗生是否被凤鸣全力引导的天火烧成渣渣时,一只表面烧的有些焦黑的手掌如同闪电般自她身后袭来,少女本能的让过这一击后却被一脚重重的踢在小腹丹田处击飞。
出手偷袭的正是撑过那只火鸟袭击的罗生,只是他所用的拳脚招式中却完全看不出武当功法的影子,每一招每一式都异常简洁干练直取要害,与武当功法中正平和伤敌不毙形成鲜明对比;而在少女被击飞时罗生却并未追击,而是伸出左手掐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法印,随即数百柄猩红的半透明虚无长剑便被他附近的幽魂投出,直取半空中的少女而去,眼看便要香消玉殒血溅七尺时,隐藏在暗处的火鸟终于再也藏不下去了,凤鸣一声瞬息护到少女身前,看似稀薄的红色业火却将无数血剑悉数弹开,但火鸟的气息也因此萎靡下来,原本能将植物瞬间烤干的火焰此刻也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普通的橘红烈火。
“雏凤?”罗生一个闪身便突至火鸟身边单手捏着它的脖子,将这只扁毛畜生提起后一口咬在其脖颈之上,黝黑的眸子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满足感,而浑身如若散架的少女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的生命之火渐渐熄灭,任凭她如何发力,丹田中被打散的真气就是如一潭死水般动也不动。
少女丢下长鞭踉跄着冲向罗生,可惜她绵软无力的拳头还没碰到罗生,就被后者反手一巴掌扇飞,连怀中用来做最后一搏的精巧匕首都被抽飞。
又过了不到一炷香,原本还会挣扎两下的雏凤彻底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死了?”罗生随意的丢开雏凤抹干嘴边的鲜血,“总算补回来一些,再吞掉这个小姑娘就差不多了….”罗生一把抓起被抽的迷迷糊糊的少女,打掉她手上攒着的刻着‘凤吟’二字的匕首,“就是不知凌天宫女人的味道还是不是如以前那般可口….”言罢,温润的处子之血顺着罗生的喉咙流入,原本还有些挣扎动作的少女停住了动作,只能无意识的微微颤抖泛起白眼,原本白嫩的皮肤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
“无量天尊,贫道总算没来.....的太晚。”随着虚无缥缈道音同时到达的,还有一柄直取罗生眉心,约莫三尺长的太极道剑,虽然这一击并未击伤罗生,却逼得他不得不丢开少女暴退出数十丈,道剑这才重新飞回一个年轻道人手里。
紧接着道人袖中飞出数十张金符,围成一个圆将罗生和无数冤魂死死封锁在其中,任凭冤魂们如何声嘶力竭的握剑攻击,就是不能突破符阵。
“甲子除日,五色增寸,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言罢道人咬破舌尖一口以精血遍布道剑,“镇魂!”随着道剑悬与符阵上方作为阵眼和辅助真言喝出,顿时符阵金光大做,阵中被困冤魂身上的煞气稍减,眼中原本的混沌杀戮之色亦被暂时压制住,他们齐齐看了一眼阵外的道人以及脸色渐渐枯槁的罗生,哀叹一声纷纷被吸入铁剑内。
“你是谁?”罗生的口中第一次发出不是自己的声音,“道士们何时加入凌天宫了?”
“非也,贫道只是武当山一混吃等死之人,此次也是奉师尊之命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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