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郑束偷偷塞给罗生一个小纸条,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此番入湘楚之地,咱家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完事都得仰仗罗大人了,且要保重!”
“多谢郑公公。”罗生默不做声的将纸条塞入袖中,做揖离开了会议室,不一会便只剩下郑束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看着沙盘,露出一抹意味声长的笑容,“万岁爷这招棋甚妙,太子恒的人,二王子刘雾,五王子刘麟….这么多人都给安排了进来,西南恐怕要热闹一段时间咯,咱家也得准备好笔墨,把这些东西都记全了。”
而罗生离开会议室后,方才趁四下无人将纸条展开,‘白契,杨贺二人系五王子刘麟鹰犬,血杀门亦为麟王子麾下势力之一。’看完后罗生便鼓荡真气将纸条震碎,原来之前对自己敌意最重的二人竟有如此来历,而郑束告诉自己这些是为了什么,是单纯的他个人想拉拢自己,还是有着武帝的授意?
实力弱小且无大势力撑腰,即使勉强入局也避免不了沦为他人手下的一颗棋子,唯有变强再变强才能稍事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有资格跳出棋局成为棋手;而现在,罗生最好的选择便是继续蛰伏,做一把武帝手中又好用又听话的利剑,一步步向上爬,才有机会实现自己当初在那漠北郎泉小镇中立下的目标。
‘这里面的水太深,现在的我还是小心为妙,最稳妥的便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完成自己份内的任务,也可以顺便试探一下这五王子的人意欲何为,不过若是他起了歹意或与血杀门之人有染,就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毕竟湘楚那么大反贼如此多,出点小意外不是也很正常吗?’
想到这里罗生便恢复了笑容,继续戴起了往日和煦的面具,带着漠鵖回到聊城整理队伍,正式准备出发潜入西南。
醉风楼在罗生将漠鵖拉上船以后俨然成了他半个私产,罗生借着‘高升’的机会自然而然的将此处公家产业神不知鬼不觉的划到自己名下,生意虽然还是原来的生意,但是醉风楼地下密室已不再是原来的刑讯室,而改为漠鵖平日里训练谍子的地方。
密室第二层,罗生看着被自己俘虏了好几个月看似彻底死了心投诚的柳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多看两眼吧,以后也许几年内你都见不到这个丫头了。”
“罗大人!你要柳某人交代血杀门底细,我照做了!你要突袭开封血杀门,让我给你画地图,我也做了!这期间你让柳某做的哪一件事事情柳某不尽力?为何现如今你都高升了,还不肯放了在下和小女,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世道如此,柳先生你怪不到罗某头上。”罗生叹了口气,“罗某的心大着呢,你怎么知道我杀掉刘伯恩便知足了?”
“你…..”柳成闻言面色一白,“罗大人,要知道血杀门背后可是投靠了五王子麟,你自己寻死要拉上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波及小女?”
“波及?”罗生提住女婴的襁褓将她强行从柳成怀中抢出,看着哇哇大哭的孩童嗤笑一声,“世上没有波及,只有命,天命如此为之奈何?你想要保住这个女娃也简单,继续为罗某人做事就行,只要有你一天就有她好吃好喝的一天,但若是你暗地里玩什么小把戏….”
柳成攥拳低下头去,良久才挤出一丝笑容,“请大人示下。”
“这便对了。”罗生将哄不好的女婴递给漠鵖,自己则坐到柳成对面,“我要你去长安开一家酒楼。”
“长安?”
“对,长安。”
…………
半日后,柳成再次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女婴,便将她交到一个清倌手中,背着包袱和几个谍子一起上路赶往长安,在那里他将用罗生给的银钱去经营一个酒楼,暗地里需要为罗生收集各种京师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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