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子一拍脑门亦是笑道:“我怎么忘了这事,呵,天欲魔教强盛之时可是将域外天府几乎得罪了遍,现在他们这样的结果都是自作自受,太上道界的星源他们也将其抢了来,可惜了太上道界本该是域外一等一的洞天福地,现在却濒临毁灭的边缘。”
清洪子又道:“好友,那真君身上所中的鬼力又要如何解,现在你我皆是束手无策,真君虽有升阳池得以保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云焕子思量了一会道:“一直听闻南武林中有一位医道圣手,好友可认得?”
清洪子道:“好友说的可是烟岚清川?”
云焕子道:“正是此人,据闻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若是能请到此人说不定其对鬼力或有研究。”
清洪子连连摆手道:“好友可饶了我吧,此人我躲还来不及,又怎么回去触他的霉头。”
云焕子忽然笑了起来,他道:“好友你莫不是对他有过非之想,我可是还听说此人生的清俊非凡,不知引动了多少少女的心,好友喜龙阳之好,对其动心也是情理之中。”
清洪子脸上飞起两抹红晕,他道:“好友不要打趣我了,此人我可是惹不起的,而且我劝好友也不要去招惹他,此人性情乖张,极难相处的。真君又是在我这里疗伤,就算好友能请动他,他也是万万不会到我这里来的。”
云焕子道:“那还有何人能解鬼道之力?”
清洪子道:“好友可是忘了西边的那位,若是好友能请动他出手,天下间还有何难事?”
云焕子想了想道:“还是不可,地佛他老人家已经有三四甲子没有出地觉恩寺了,放眼当今神州之中能够请得动他的不过只手之数,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清洪子眼珠一转道:“好友,我又想起一人,只是此人行迹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有些难以寻到。”
云焕子忽然抚掌笑道:“我知道好友说的是谁了,怎么把她给忘了,前些日子虚渊之主邀请我去参加芙蓉宴,还曾遇到过她,一时竟没有想起她来。”
清洪子道:“瑶池金母手中握有杨枝玉露,最肯救死扶伤的,若是寻到了她,真君的伤势可算是有救了,还有知晓他在何处?”
云焕子道:“我虽不知,但是却有办法让其主动出现,不过还要有劳好友帮忙。”
清洪子道:“但说无妨。”
云焕子再清洪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清洪子不禁赞道:“好计策,瑶池金母最是贪吃,此法可成。”
······
窈冥之渊。
深沉的黑暗总是在地渊之中挥之不去,正如鬼道中人的都不会喜欢阳光,他们是潜伏在黑暗中的恶鬼,伺机屠杀每一个路过的生灵。鬼道中的人历来被人所痛恨,尤其是玄门中的人,当初鬼涧鼎盛之时,神州之中不知有多少玄门教派被鬼涧灭门。
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皆是被镇封在窈冥之渊下的人,他坐在道台之上一点一点数着时间的流逝,被封在这里多久了,他都记不清了。他每时每刻都面对着这无尽的黑暗,让他已经快要忘记人间到底是何模样了,是山清水秀,还是穷山恶水,是阳光明媚,还是也如这里一样充满黑暗的味道。
深渊之上传来了鬼司的声音,他道:“鬼主,北玄已中了噬心掌,下一步该如何做?”
鬼一支着手坐在道台上,他漫不经心的道:“他这么轻易就被你击中,看来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忘记了鬼道中人的险恶,咯咯咯咯,玄门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鬼一又道:“鬼罗的刀法修炼的如何了?”
鬼司道:“有所精进,鬼主是要?”
鬼一道:“将他叫来。”
脚步声出现,脚步声消失,脚步声又再次响起,这次听起来凌乱了许多,有声音自窈冥之渊上响起道:“鬼主,您找我。”
鬼一淡淡道:“天府八星诀练得如何了?”
鬼罗道:“已练至第七星,再有些时日便能八星大成,为鬼主效力。”
鬼一微笑赞道:“短短时日能练至第七星的境界也算是不易了,你在魔道上很有天赋,令吾心中很是欣慰,不枉鬼司以天邪煅魂焰救你一命。”
鬼罗听闻煅魂焰心中一动,先前他去截杀列山涛时曾听过他的口中说过这个名字,现今再次从鬼主口中说话,他不由出声道:“鬼主,敢问何为煅魂焰?可是······可是与我消失的记忆有关?”
鬼司皱眉,他喝道:“鬼主未说之事,你也敢主动相问。”
鬼罗连忙单膝跪在地上,他道:“是属下冒昧,还望鬼主赦罪。”
鬼一笑道:“无事,此事也迟早要告知于你的,说来我与鬼司也不知晓你的来历,那日鬼司外出办事归来,在地渊的通道内遇见了你,他怜惜你一条性命,便以煅魂焰救你。只是煅魂焰虽然能将人从鬼门关内拉回,但是却会让中此术的人失去记忆,功体全失,所以吾才传你魔道功法。”
鬼罗再次道:“多谢鬼师救命之恩。”
鬼一道:“这次叫你来是为一事,你且听好了······”
一言一语从鬼一的口中说出,鬼罗静静的聆听,他丝毫不知晓此行将让他在魔道的路上越走越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可命运总是如此的捉弄人,它如何会让一个人平安的度过一生呢,这一点鬼一早已生有体会了,现在他也变成了操纵他人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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