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呜。”颜天允复喊一句喜妹后就哽咽着,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怎么啦?家里出了什么事?是大伯母不好吗?”颜边喜见大哥这么伤心首先想到大伯母可能生了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不是,是细爷不好了。”颜天允说的细爷就是颜边喜的父亲。

“他怎么啦?他不是回北京到哥那里去了吗?你在家里跟他隔天地老远怎么跟他扯一起了?”颜边喜很奇怪。

“几天前细爷突然回了家,事先也没告诉我,后来他说到了你这里。”

“是,他是来了我这里。你知道的他跟我就像脚鱼炒汗菜死划不来的。他在我这里越理三分地吵,翻天覆地地吵,后来可能是吵腻了招呼都不打一个走了,我还以为他回哥那里去了呢。”

“他没有回老弟那里去,是直接回家了。喜妹。细爷很不好了!”

“他在这里都好好的一拳打得老虎死,一口吃得了一个死娭毑,怎么几天时间就很不好了?”说到父亲颜边喜没好口气。

“他喝了农药,危在旦夕。我父亲过身几年了我很想念他,每次见到细爷就像见到我父亲,现在他也要离我而去了,我再到哪里去见他们啊!”说到这颜天允索性放声哭来。

“大哥,别哭了,我们赶紧回去吧!”颜边喜是不大喜欢父亲,可毕竟他给了自己生命,养了自己的幼送自己读了初中而自己没有回报他半点,之前还一直忤逆他。

这时一听说他要死了,从此阴阳相隔两茫茫不免悲从心来。一种在他死之前见上他一面的强烈之心驱使着她。

颜天允又说:“他这次回去跟往常不同,一天到晚把自己闷在房里,我上他那里坐时他也没多少话跟我说。就在前天我见他向细妈墓地走去。”

“我跟了去,他坐在细妈的坟沟里边落泪边说:娭毑,儿女们都大了有出息了,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本来我想他们完了婚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好跟着他们享享清福。可是你女儿突然变卦把颜边兆撇一边跟儿子的老师关益样好上了,死活不跟颜边兆结婚。”

“关益样对我们一家有恩我不好强行拆散他们,可是我知道颜边兆对颜边喜一片痴心,他到现在还不知到颜边喜走了心,一旦知道了肯定难以接受失去颜边喜的打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对不住我们的儿子。”

“娭毑,我真的活腻了不如随了跟你做个伴。我听他这么说连忙上前劝说,好歹把他劝回了家,安顿好了他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不放心,一早就去了你家,只见你家大门紧闭,我还以为他在睡觉,我前门喊到后门就是叫不应,我预感一定大事不好就撞开了后门进去,只见细爷穿戴停当躺在床上,口吐白沫。”

“我一看坏事了,想起昨天他说的话估计他是吃了毒药。我就要背他上村卫生室,他坚决不让说:救也没用了,我昨天晚上就吃了药,药都进入我骨髓了,还是让我死在家里吧!我赶忙喊来族上的叔公伯母,他们都说没得救了。都是我大意了,要是我当晚不走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族上的人这会儿在家里为细爷准备后事,让我出来发个电报给颜边兆。你隔得近些我就直接来叫你,兴许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送个终,颜边兆是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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