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喜铁定了去那城里教书,颜永农发狠:“你回乡教书就作罢,非要留城的话我让你教不成书,回去担大粪。”
“你还没有那下试能力,你不是那村干部我也不是那小民办老师,能奈我何?”
“莫得意!你属于社来社去的有什么资格留城?还不是你干爹的面子。”
“我干爹有什么面子?”
“啊,你在睡在古窖里,你干爹是市教委主任,叫范文成。”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着你在那里白住三年吗?凡是你认得的人我认得,走过的地方我都到过,知道的事情我比你更清楚。”
“你是潜伏在我身边的特务、狗仔队。”
“随你怎么说我没有害你。不过这次你不听话我就不客气你!”
“你要怎么样?”
“我要到市里告你们,告范主任徇私舞弊、滥用权力。”
“你告,你到厕所里去告!哪个听你的”
“来赌狠!老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带着絮被躺到市里告,市里告不发就到省里,省里告不发就到中央。”
颜边喜不再说话,她给吓住了。
“天啦,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啊!我的命该这么苦啊!”颜边喜暗地里叫苦连天。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干妈,把跟父亲吵架的事说了,省了他说去告状那些话。
干妈告诉她市一小这次在进修学校择优选了六个人,没讲半点关系。
颜边喜释然了,她对颜永农说:“你去告吧,中国告不发就到联合国去。只要告发了来回的一切费用我报销。”
“这么硬气!”
“告诉你吧,免得你费心。市一小录取我是因为我连续三年被评为优秀学生,这次毕业考试成绩优秀。”
颜永农板不住了。他生闷气,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吃饭,这样只吓得了颜边兆吓不了颜边喜。
颜永农越是那样做颜边喜越走得快,她给她哥留了一份信走了。
颜边兆赶到车站时火车都开动了。
颜永农在床上躺了两天想了很多:想到曾经在家里嫁接梨树这件事,把一树的上部坎了只留一树桩,从别的梨树上折来一枝头接在这桩上。慢慢这枝头跟这树桩长成一体了,后来接头处的疤痕都消失了。因此他联想到自己的情况,就算颜边喜把颜边兆的情况捅给了那家人,他们知道又怎么样呢他们来认儿子还要儿子肯认他们。颜永农相信儿子跟他已经血肉相连,没有人没有力量分开他们。
想到这他完全释怀了,不再担心失去儿子。
又到了开学的时候,颜永农知道女儿不欢迎他,他也不愿意跟女儿住一起。更有一点他害怕那个地方就像坏人怕了牢房,病人怕了医院一样。
于是他就伴着儿子长期坐桩北京,让女儿节假日上北京来。
市一小住房紧张,颜边喜在外面租房住。本来她干妈专门为她准备了一间房,坚决不让她住在外面,颜边喜说干妈家离她的学校远了点上班不方便,答应节假日住干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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