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霓虹依旧在空中交织着。

大红袍还剩下一半,几片茶叶还水中沉浮。

元浩把手伸在额头前面,看着手上的红外射线停在手上聚焦而成点,便用手将他旁边的那个小方盒推到了餐桌的中央:“改良版型手雷,嗯,和腕表相连,脉搏停止,也就,,方圆10米之内,所有的一切骨肉横飞。”

江先生听着元浩的陈述,脸上的陡然便变的凝重了起来,元浩却很平静,仿佛他额头上的那个小红点只是一抹残红而已。

元浩第三次品茶:“其实你有一句话确实说的很对,死神是杀不死,但是我却可以去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无意义的警告,单纯的就是你说的无聊,我觉得不是,认为你只是在内心深处对我不能忽视一种下意识的表现,换句话说,也可能是怕我啊。”

江先生听到怕字,忍不住冷笑起来:“死神有大言不惭的嫌疑呦,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怕的。”

元浩沉默了一下,接着才认真的道:“终究会有的,毕竟有比人心更可怕的东西,当然也有比太阳更耀眼的存在。这是无限的宇宙中必然存在的一种驳论,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存在的,包括令你恐惧的事物。”

刘浩宇吃了一口牛肉,嬉笑着:“刚才我还觉得你桌上的牛肉是我不喜欢的口味,但是我吃过两三次之后,我觉得这个牛排是我迄今为止最好吃的,而且没有之一。”

江先生应道:“谢谢夸奖,这可是新西兰牧场上最优质的牛的身上切下的牛肉,从切割到抵达上海的时间不超过36个小时,这是跨洋牛肉中最新鲜的牛肉。”

元浩感慨的说道:“这真的很有标榜的必要的。确实挺棒的。”

“是吗?我觉得也是,可是即使这么棒的一件事,我还是会觉得很无聊。”江先生很乏味的解释道。

胡文诌此时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平静的看着江先生,脸上连一丝担忧之意也没有,他走动了几步,便走到了江先生的身后,椅子上的那个红点也缓缓移动几下,刚要追在胡文诌身上的时候,江先生伸展胳膊用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红点便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之上。

胡文诌手里提着那瓶酒,站在江先生身后:“江先生,我很少喝酒,但是我的几个好兄弟却喜欢喝酒,三年前的红衣杀人案,最终的归案人数18人,直接破灭了一个隐藏在地下很多年的有着严密组织和严密纪律的贩毒杀人的极其恶劣的组织,但是随之我的5名战友,也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其中有一位和你姓一样,只是他有名有姓,而不是叫江先生,他叫江洋,还有一位女士,家里有个16岁的孩子,很开朗,只是现在话就少了很多,安文艳。”

“很抱歉!”

“还有三位,那个叫孟庆的小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现在他的请柬还在我的案头,钟亮鹏,最年轻的小伙子,24岁,对工作充满热爱,也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眼睛睁的很大,夏明最老的警探,因为警察这份工作,婚姻离异,我劝过辞职,他只告诉我三个字:习惯了。”

胡文诌的话说完,瓶中的酒也就倒完了。

江先生听完之后,眼神不由的黯然一下,有些伤心道:“我也有有名有姓,很多人都叫我江先生,可是这并不是我的姓,当然也不是我的名,我有一个很俗气的名字白清波。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我的父母起名字倒是很随便的。当然对于你的五名挚友的逝世,我表示万分的抱歉。”

胡文诌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红点又重新落在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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