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个小时之前到现在,从脑子里构思出很多有新奇的问答,昭波的对于眼下的这场审问已经备选了好几种需要的问辞,为了让在审讯室里面的罪犯认罪,他每次都会在脑子里将所有可能用到的表情或者语气都预演一遍。所以他问询的效率在警局里面一向都是最快的,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快。

“是我杀的!”这四个字很冷,昭波看的出邹一可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里面的那种绝对平静,甚至胡文诌对于这样的答案也愣住了,他看着邹一可身上包扎的伤口,他也从未想过这次的问询竟然是这样出乎意料的顺利。

按照资料上的信息,胡文诌的分析更偏向于一场很持久的很僵持的问询,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子曾经在大洋彼岸的那片监狱里面,可是足足和当地警方纠缠三个月,也从未承认过她自己的罪行。然而这样的问询刚刚开始便如此的顺利,这这样的不合理使得胡文诌想不明白。对于想不明白的问题,胡文诌一般很快就会放下,而这样的不明白和元浩有这极大的关系,那么事后元浩总会给他一个解释的。

他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子,看着昭波,示意昭波接着问下去,昭波从档案袋子里面拿出一摞照片,然后放在邹一可面前,问道:“这些人也都是你杀的,对吗?”

邹一可拿起照片,然后将照片一张张翻开,最后捡出三张照片,三张照片上是同一个人,她将这三张照片,单独摘出来,道:“这个人不是杀的,我没有见过这个人。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照片上的姑娘就是任飞飞吧,是比我长得好看。她不是我杀的,剩下的这些确实是我杀的。”她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然后回忆道:“她应该叫冷文艳,学的是金融会计,在上海的普斯方会计所上班,为了接近她我足足跟踪了她十七天的时间,然后在她家里将她杀了。这是我在国内的第一单的生意。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这是……”

胡文诌和纪昭波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丝很奇异的目光,他们两人站在审讯室的玻璃外面看着里面的女人,到现在两个人都觉得这场审讯更像一场罪犯的自述。胡文诌首先开口道:“将我们的审讯的视频发给你哥,然后让他交给元浩看看。还有让你哥转告给元浩一句话,我特么的…”

昭波偏过头,然后不解的问道:“然后呢?”

胡文诌努了努嗓子,应道:“然后没有了,还有将她羁押好之后,就早点下班吧。”

……

夏明台1237号公寓,刘浩宇看着昭波发给他的审讯视频,当视频播放完的时候,元浩才从楼上的游泳池下来,刘浩宇回过头,扔给元浩一条毛巾道:“这上面的内容是我见过最有故事性的审讯,而且她身上的伤,看上去总是让我想到一些不该想到的画面,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说是她在和你交手的时候撞到玻璃伤到的,但是我可是注意到她肩头上的那个伤口,既然你的箭射中了她的肩膀,她哪里还能有力气去反抗,她为什么要撒谎?从她的伤口分布来开,她更像是光着身子被你抱着从玻璃门摔下去的。也可能是你拿着玻璃一处处精心处理的,我还是很擅长数学的,她身上的伤并不规则,所以我更倾向于我的第一种推论。但是你可以对于一个光着身子的女士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你是在发泄什么吗?还是想要自己去做些什么?所以你自己才会一个人去白金瀚宫,才会用毛巾将我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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