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暖手指猛一用力,想要直接掐死沅沨。
沅沨却是轻轻一笑,面露讽刺。
果然,白幼暖的手在下一个瞬间迅速结冰,从指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了手肘。
这是北堂的玄霜心法。
白幼暖将手收回的同时,视线飘向了停在原处一动未动,显然是在等着沅沨的那辆马车。
她满脸的委屈溢于言表,没有受伤的手紧握着自己被冻住的那个手腕,泫然欲泣。
“懂了吗?”沅沨一边整理着因为白幼暖的攻击而略显凌乱的衣领一边道:“只要跟她沾了边的东西,你便碰不得。这话是我说的,却也是他的意思。”
白幼暖屈膝,缓缓下跪,呈屈服的姿态。
她的手腕缓缓解冻,原本白皙的纤指此刻红肿不堪。
她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好在并未伤及根本,好好养着,还是可以握剑的。
“我从未因江湖人如何看我而自视过高,因为我的眼里,没有江湖。”沅沨站在白幼暖的身侧,同样面对着马车,道:“但我若死了,她会生气的,所以在这乱世之中,我必须要保全自身。”
白幼暖不明白沅沨的意思,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沅沨低头,微微侧目,道:“她在魔教玩得兴起,我便看在同门的情份上提醒你一句。以后在江湖上走跳,不要随便跟擅长用药的人有肢体接触。即便无法先发制人,但同归于尽的本事总归是有的。”
沅沨话音一落,便头也不回的继续向马车走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白幼暖刚才掐住沅沨脖子的手出现了严重的溃烂,不过一声惊叫的功夫,纤纤玉指便只剩下一副白骨,而一滩血水正如硫酸一般顺着手肘蜿蜒而下,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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