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朝熙不沉不重的唤了一声。

然南修依然僵这姿态与南斗司命星君不让分毫的对视。

朝熙见状,压低语气又换了一声。

南修重新低下头。

南斗司命星君到不依不饶,正待开口,朝熙道:“司命星君,怎么说也是我徒弟,有什么不合礼数的,同我说就是了,我自会教育,轮不到您越俎代庖。”

朝熙说话少有不客气的时候,南斗司命星君听此也只好收回气焰,安慰自己不过一只野狐狸,犯不上同他一般见识。

做好自己的心里梳理工作,南斗司命星君转头又和朝熙套起了近乎,可见其为了泡妹子到会忍耐。

朝熙知道司命星君艳名在外,四两拨千斤的拉开距离。

在朝熙看不见的地方,南修将手心掐的泛出血丝,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跟他抢他师父呢?南修觉得胸口呼吸不稳。

想起刚才狐君若有所思的样子,南修更觉得可笑,说什么“似曾相识”,不愧是无情无义之人,大概早就忘了当年同自己母亲海誓山盟了吧。

幼时的记忆已沉入岁月的长河,许多细节的事情南修早已记不清了,但母亲总是郁郁寡欢的模样却一直清晰如旧,小时候南修常听母亲说她和父亲初见时如何如何浪漫,二人在青丘花前月下,看遍山野。

谁成想热恋结束后就是抛弃和不在乎,很多时候南修都不确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不是青丘那位狐君,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那些回忆都是母亲杜撰的,时至今日,上千年后,再见到所谓的父亲,南修可悲的发现,自己脸上轮廓确实依稀可见出对方的影子。

南修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将心中的愤懑不平压住,不断告诫自己,那狐君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从前是,未来也一直是。

他不会存着相认的心思,既然当初任由主母将他送出青丘,转养偏房,受了那么多意外波折,他便权当没有父亲这么个存在。

朝熙食不下咽,注意到南修的异常,忽得存了安抚的心思,探手过去,覆住了的南修的一只手,意在安抚,却没想到刚碰上,触手冰凉。

南修怕朝熙发现手中被掐出的黏腻血痕蹭道师父身上,触电的收回了手。

朝熙投去疑惑的视线。

南修轻声道:“我没事,师父。”

朝熙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自从南禺一趟回来,她就越发看不同这徒弟,以前也有一层雾挡着,可现在似是一层又加了一层。

想了半天,她归咎南修身体不适,念此不得心急起来,思索为何三清神还是不到,不管如何,她真不想走到“清理门户”那一步。

想见的人迟迟不来,朝熙也无可奈何,抢打起精神应付和身边人,无奈的听着南斗司命星君一句句关于“仙妖殊途”的长篇大论。

时光寸寸的挨,朝熙没见期许的那位出现,倒是五炁真君亮身,郑重的同在场的所有宾客简短的讲了番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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