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疑问道:“怎么了?”

“无事,”南徐慌张收回视线,努力故作无事发生,将未被彻底破坏的酒杯放回案上道:“不过一时溜神,忘了控制罢了。”

朝熙与南修朝夕相处,怎会不发觉南修似在说谎,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恐怕和南修有什么联系,莫非是他以前说的那位“仇人”,可怎么能这么巧?

她探究的再次打量那人好几眼,散了仙识过去,想探视那人的一些身份。

对方倒是有些神通,朝熙刚动作,那人便发觉,缓缓抬头向朝熙看来,容颜有些妖异的感觉。

朝熙朦胧间只能看出那位说不出由来的男人年岁不小,但眉眼的气质带点风流,看得出久居上位,且年轻时多半是招大把小姑娘喜欢。

那男人落落大方,带着勾人心魄的丹凤眼,拎着壶酒缓缓走来,将酒杯放于朝熙面前道:“仙子,可是想与我喝一杯。”

朝熙皱眉,心想这人举止带着些轻佻,一时间不吭不响,不愿接话。

朝澈注意到这边异象,惊异的起身拱手,一语道破来者身份:“狐君,许久未见。”

朝熙听此称呼,意料之外,想不到眼前轻浮之人竟是青丘狐君,她知南禺统帅称凤帝,东海那位称龙王,而青丘这位,正是“狐君”二字。

想到眼前这不讨喜的身份超然,朝熙给了三分薄面,假意佩服举杯道:“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今日竟在这儿能遇到狐君,久仰。”

尽管是客套之言,那狐君倒是受用,带着三分轻笑还礼道:“应该是我久仰仙子。”

话落,这狐君想借着由头含笑坐下,想与朝澈他们拼座。

此时南修却腾的站起,带着身前案席碰撞出了声响。

朝熙看着南修,发现他似是怒气难忍,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张绝美的脸色上全是阴寒。

“怎么,可是身体不适?”朝熙忧心南修这是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我无事,师父。”南修硬邦邦道,他发觉周围的视线对他引有打量,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万万容不得他在在此放肆,硬是把心头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暗道自己太过失态。

朝熙怕南修惹事,半拉半拽,将他重新按着坐下,密语传过去道:“若是身体不适,便同我说。”

“师父,我没事的。”南修低声回答,可从那压抑到极致的语气中,朝熙听不出南修“没事”。

因着南修的动作,那狐君将目光落在了南修身上,这一看,他先是惊艳南修的容貌,随即眉头紧锁,心底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朝熙注意到狐君的打探,解围道:“这位是我徒弟,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这等宴席,有些慌张,狐君莫要在意。”

“徒弟?”狐君笑容玩昧,“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他语气深长。

朝熙心想这两人莫非真有什么故事或过节?她斜眼一扫,发现南修脖颈微低,额前的刘海挡着了他的视线,从那片阴影中,朝熙未曾窥探出丝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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