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邪”浮在空中,稳稳当当。谭雨轩看着剑,心里注水般的冰凉。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子,长衫如翡,身躯凛凛。谭雨轩似笑非笑道:“为了不亏欠,这把剑,都肯再给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朝熙觉得谭雨轩好像知道这把剑有什么故事一样。
“这把剑,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谭雨轩悠悠道:“你不用觉得你欠我什么的,都是我自愿的,这剑你自己留着吧。”
他说完衣角起伏,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身子,微微侧首低下头,露出恰到好处的下巴线条:“朝熙,你不喜欢我,我无话可说,谁让喜欢总是一个人的事呢,但有一点,你要明白,你跟南修没有可能。”
朝熙抓紧薄被:“大司命,话不能乱说。”
“我且当你没那个意思,”谭雨轩将侧脸转回,背对朝熙:“但你那个徒弟,可不一定。”
语罢,谭雨轩头也不回走了,徒留身后床上的朝熙呼吸不畅。
朝熙在床上坐到了晌午,才回神发觉自己愣了好久。她正要下床去找南修,朝澈又来了。
朝熙知道朝澈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立刻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补给朝澈长篇大论的机会。
南修还没醒,朝澈怕朝熙没人照顾,就让云齐来小莲花峰照顾朝熙一段时日。
比起谭雨轩和朝澈,面对云齐,朝熙自在多了。
她心里想着南修,要去看看,云齐见状,要扶着朝熙过去。
其实朝熙不用人扶也能慢慢摸索过去,毕竟是自己家,但想着有人扶能省些事,就任由云齐去了。
云齐面对崇拜的师叔,探出手去搀朝熙时是大气都不敢出,怕唐突了朝熙师叔,他的手一直虚浮着,一路兢兢业业的带着朝熙进了南修的房间。
南修琵琶骨的伤口已完全愈合,瑶姬告诉她说南修身体很特别,有一种自我复原的能力,外伤都不需要太过担心,他一直不醒,是因为修为能力倾泻的太严重,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等他觉得自己好了,就会醒过来。
朝熙心里有满肚子的疑问,无奈罪魁祸首还躺着。
南修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朝熙每天下午都会来坐一两个时辰守着南修,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床上的人,像是每天的必修课程。
朝熙不说话,云齐也不说话,后者看着漂亮的朝熙师叔,心里羡慕的想,要是他要是朝熙的徒弟就好了,虽然朝澈对他也很好,可朝澈还有别的徒弟,精力会被分散。
师叔对南修看起来很上心,云齐有点嫉妒。
朝熙拒绝谭雨轩帮忙解毒,谭雨轩没勉强,表面看起来生气了,要和朝熙各走一边,但还是去找瑶姬请她出手。
瑶姬听了,沉闷的问了一句:“如果是我中毒,你会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吗?”
谭雨轩道:“会,但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交情。”
瑶姬当场鼻子一酸,她大概懂了什么叫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所以心结就成了死结。
瑶姬没再说什么,也没对朝熙表达不满,转头让人如取了点朝熙的血,为她研制解药。
一日午后,南修终于清醒,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是脑子跟针扎一样,他胸闷气短的坐了起来,扫视周围,不明白怎么就回到了小莲花峰。
想要下床,双脚刚落地,骤然耳晕目眩。他难受的为自己穿上鞋子,但手腕一直在抖,穿了几次都没穿上,南修一阵烦躁,他握紧拳头,凶狠的往床上一砸,床板碎裂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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