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事”是假的,如果只看不见,她还能接受,但她听力大打折扣,他们三个人又该如何突围?

谭雨轩传声给南修道:“我去拦下吴髑髅,你带着朝熙越过赢郴跑出大殿,外面的情况不知如何,你见机行事!”

南修不接受谭雨轩的好意,绷紧牙冠道:“不用你,我也能带师父出去。”

谭雨轩笑笑,权当他面子之言,没接茬。他将手里的“却邪”递给朝熙贴身道:“你现在还能用剑吗?”

感受到熟悉的剑气,朝熙侧头道:“能。”

“那就先用着。”谭雨轩把剑送到朝熙手里。

南修盯着通身全黑的剑,双手攥成拳头,要把自己手指握断似的,他不断催眠自己师父现在是需要一把武器防身,这才把躁动的血液重新压回了血管。

朝熙全瞎半聋,没注意到南修的异常,熟稔的握住了“却邪”的剑柄。

她刚接过剑来,谭雨轩站立的原地就只剩下一丝凉风。

谭雨轩先发制人,找吴髑髅麻烦去了。

南修不愿错过机会,霸道的抓住朝熙的手。

朝熙欲挣脱,南修不容拒绝道:“不许离开我身边!”

朝熙微怔,再回神时南修已经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向目标赢郴窜了过去。

谭雨轩在路上接连掐了五六个诀,每一个诀都复杂繁琐不堪,带着汹涌澎湃的水能量!

他最后一个诀完成时,整座大殿里的水元素都沸腾起来,方圆五公里的水汽,包括游走在殿外的醴泉,统统如璀璨星光向他手中汇聚。

谭雨轩一手向天托起,一手向地抚去,两息片刻,破烂壮阔的水柱凭空轰得出现,朝吴髑髅全身砰然砸去。

吴髑髅凝气在手上,硬生生破开滔天水柱,霎时间整座大殿像下了雨,又像遭了洪灾。

谭雨轩芝兰玉树的屹立在雨中,雨水落在他身上时会自动消散,没沾染他分毫。他抬袖一抖,崩裂四散的水汽又完好归整,乖顺的游走在他四周。

波光粼粼的水线中,谭雨轩温润的脸颊淡雅如雾,眼里自静恍带星辰,他眉眼动时,空气里所有的水都要俯首称臣,任他驱使,他抬手时,羸弱不堪的水柱又会化作杀人利器。

世人皆道天下兵器魁首为剑,谭雨轩不练剑,不是不会,是因为他自有一剑!

谭雨轩的面前浮现一串水珠。

他将水珠一颗颗弹向吴髑髅,点点水珠前扑后拥,在空气中连接化线,面莹澈。

线成,剑成!

看似抬手可破的水,实则催人命下!

吴髑髅的瞳孔缩如针反光中映照着放佛人畜无害的水线。

仙神两界,各个都恋白衣,各个都想当“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风流人物。

对于谭雨轩来说,白衣配不上他,只有青衣才能述尽他宛若江南水榭的温婉,宛若暮色渐合的寂凉,宛若名垂千史的报国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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