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儿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俩人的背影,还有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眼中闪着迷惑。这俩人到底是仇人呢,还是……为什么刚才还一副恨的咬牙,这会却又拉起手。
来到了漠起云的住处,这是镇边上独独的一间简陋的房子,里面的一切都很简单。漠起云招呼他坐下,又打来水,亲自为他擦脸,随后找了剪刀,为他修剪了头发:“你一个宗主,怎么成了乞丐一般,就算莲花顶没了,也不至于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我……”猎御淳努力回忆,对他这段生活没有记忆,“我不记得,只记得自己醒来时躺在一堆灌木丛里,不知道自己是谁,很多人要追我,我也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才想起来自己是谁?”猎御淳抓了一把自己的脏发,“即便现在,我好似……知道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
“对,你在困灵镜里吸了我的功力,把我留在了那里……后来……后来好像有人把我拖了出来……好像到处都在……打仗……”猎御淳记忆被撕裂,只留下一些片断。
“我带你去集市备几身衣服!”漠起云看惯了猎御淳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第一次见他如此落魄,不过,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吧。漠起云招呼陌儿,交代了两句,便同猎御淳出发去镇上的集市:“如今……妖魔做祟人间,所以……人们生活艰难了些,不过……他们却懂得了如何生活……少了一些冷漠……”集市上,虽不如往常那般热闹,商品却也是琳琅满目。
猎御淳跟在她身后,不时看看四周,这个情形似乎曾经有过,他陪着她,手里提着礼盒。他忽然拉住她:“你……”
“我?怎么了?”
猎御淳的眼前又出现了那日她冷酷的脸:“……你便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他松开了她的手……
二人的脚步慢了些……
如此,过了几天,猎御淳到时很平静,三个人俨然像是一家人,只是,猎御淳对待漠起云还是不冷不热。
照例,漠起云在猎御淳的陪伴下,来到镇上置办日常用品。只是如今的猎御淳与那日不同,虽少了往日的高冷,却恢复了往日的英俊潇洒,跟在漠起云身后,到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盛付春从床上男人的身上爬起,看着他衰竭的脸色,手指滑过他的脸庞:“你怎么这么没用,才不过几日,便没了精气……”
“你……你……这般如狼似虎……”那男人说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什么有什么关系吗?没用的男人!”盛付春冷酷地笑着,穿好衣衫,理了理头发,一屋子糜烂的气息,盛付春凝住了笑容,脸上是愤恨,自己堂堂的圣女,竟然要沦为吸取男人精气……
她信步出了那宅子,没走两步,便看见漠起云,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身后竟跟着猎御淳!
盛付春的脸,扭曲,我如此狼狈,你们却生活的这般安逸……盛付春一路跟着他们二人,这二人倒是全无防备之心,盛付春的背影又被言心儿发现,言心儿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快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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