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刚入口的水,一下子噗了出来,正喷了苏海清一脸。

四目相对。

苏染有些尴尬地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躲一下,烫到怎么办?”

苏海清激动地抹了一把脸,“老祖,您真的回来啦?孙儿不孝!”

刚才苏家险些要栽在他手里。

绞尽脑汁,发现手上的砝码实在是太少了。

若不是老祖回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上一次是老祖病危,这一次居然直接发生在苏家复兴的关键时刻,若是苏家在他手上完了。

他苏海清就是苏家的罪人了。

见他一脸后怕,苏染不忍地道:“这次是个意外,你有居安思危的想法不是坏事,凡事多做准备就不会有这些了。这次我要在家呆一个月,会顺便修复加固苏家的阵法。到时候你一起!切不可再轻易燃烧寿元了。!”

算起来,苏海清是苏染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直系血亲了。

动他,就是打她苏染的脸。

就是多么好的朋友都不行,羊姑没有解释就是走了。

但是不代表,他们苏家不给西南地方找麻烦,若说这麻烦……那边又是养虫大户,各种外援,苏家没必要将孩子们都投进虎嘴,但是消息网和商脉上却是可以动一动。

如此一想,苏染便将周围伺候的后生都挥退,与苏海清一阵嘀咕。

苏海清听得眼睛越来越亮,听到后面更是有些惭愧。

“老祖,是我们无能,不能够独当一面,让您担心了。若是我们像是谢家那样,个个身怀绝技,这种琐碎根本不用您出面。”

“谢家诗书传家,消息网和我们自然不一样。不过他们如今背离了诗书一脉的行事作风,能走多远还说不定!”

“苏家虽然落败,但是人心齐,不走歪路,自然能够久远,何必在乎一时之长短!”

苏染徐徐道来,倒是让苏海清有些迟疑,“我们苏家不是……不是以,以‘容’起家的吗?”

说到最后,苏海清也有些语结,似乎那是件极为不齿的事情。

苏染一抬手道,“苏家以前是怎么起家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苏家的发展要变,要变的更好!而不是死守祖宗的那一套,再说了最初以女子起家的那个野心家,他也未必就是真正了解苏家的人,也未必就是当初所有苏家人的意愿,苏家前辈们的意愿!”

“这……容字又当如何解释?”

苏海清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活了五十多岁,自小受的就是苏家正统的教育,大脑里满是苏家关于容之一字的利用。

这个字,如同刻刀一样刻进了他的心底,束缚住了他的一言一行。

“容?容本身并无对错,容颜出众确实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但是如果没有能力,容颜有多出众,便死得有多快。“

“这么说,容并不是一件好事了?”

“不能这么说,上天给的资源,自然还是要珍惜的。只不过要德能容的顺序重新排列一下,而不是让人听起来就像个花瓶。”

“孙儿受教了!”

苏海清越发恭敬,苏染微微一笑,“你啊!其实早就想明白了,为何非要我说出口来,才肯信自己呢?”

“孙儿惭愧!”

苏海清又是作揖,苏染一挥手,“好了,把今日的任务簿拿上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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