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三人上了阳台。

到专门遮伞的地方鹿离就收起手里的雨伞。

就像是鹿离昨晚所说的那样似的。

白雪渐渐飘落在梅花上,一眼望去,白雪银装。梅树就像是穿着红衣的姑娘一样,娇娇滴滴,犹抱琵琶半遮面,美不胜收。

张青大开大合的仰躺在躺椅上,还拿了层毯子裹住自己,慢悠悠舒坦坦的说,“桑沙妹子你慢慢看啊,我补个回笼觉!”

鹿离扶着桑沙坐下,也给她盖了层毯子,旁边还有制热设施,可谓一应俱全,不比屋里的暖和度差。

可能有人会难以理解,大冬天的跑出来看什么梅花啊,也不嫌会冷会感冒。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冷跟感冒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鹿离在给她倒水,桑沙趁势站起来走出伞的范围。

她略微伸出手接过飘来的一片花瓣。

桑沙清淡的眉眼间布满了讶异,微微转过身惊奇的说,“鹿离,梅花飘到上面来了。”

就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迫不及待跟人分享似的。

她看上去还颇孩子气。

最近她总是这样。

以前桑沙惊什么,喜什么,忧什么,愁什么,怒什么从来不会与鹿离分享。

莫名鹿离有些感动。

“沙沙,今天风很大的,下面的梅花能飘上来也是挺正常,你快进来,外面冷。”

桑沙转回身又看了一会儿,才被鹿离走过去领着进来。

“里面也能看得到,外面冷,到时候感冒了怎么办?”鹿离安抚她。

桑沙的位置在中间,右侧是张青,她转过头是张青正盯着她看。

她奇怪,“张青你不是要睡觉吗?”

张青愣了一下,长长一声叹息,“唉腰疼。”屁股更疼。

就是因为昨天摔了一跤,所以他今天才那么早醒,换平时他比谁都能睡。

偏偏这回疼得睡不着觉。

桑沙哦了一声转回头。

这伤口也是需要时间愈合的,她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就干巴巴一声哦,显得有点冷淡。

所幸张青也不在意。

鹿离问他,“需不需要载你去医院拍片看看?”

张青猛地摇头,“可别,就这么点小伤!而且哥们你知道吗?楚霖那货每天不务正业,这个医院走走那个医院走走,每次都能碰见他我也是怕了,到时候万一让他知道我平地摔跤那该多丢脸啊?”

鹿离挑眉,“行,反正看你也是没啥事的,吃嘛嘛香。”

张青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哎呀,哥们你这就不懂了吧?甭管发生啥事,心态摆正最重要!我倒觉得挺可乐的,都十几年没摔过了。”

其实张青这话真不假,他现在真这么做的。

要说以前的他碰上不利于自己的事还会咋咋呼呼埋怨这埋怨那的,现在可不会了。

他是真成熟了不少,虽然平时不怎么看出来,但是自那次张青他爸出事,他是真看开了不少。

张青这么说完全就是他的心境,确实这么做,而不是空口白话就来,说出来撑面儿的。

鹿离啧了一声。

张青下意识觉得不对,连忙补充,“不过我一个人可乐就行,你可别再告诉其他人啊!昨天你笑得那么可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鹿离摊手,“我没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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