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陆莞尔开口说:“我已经写信去了西南,看看有没有沈玉的下落。”
裕士收起笑容,对于沈玉他还是比较信任,当年自己的王妃北鲜瑜就是从他手里救回来了,而且有他在,必定会查到皇上的病因。
裕士收起扇子说:“有劳七弟妹。”
“本太子严重怀疑,嫂嫂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
北驰战场这边,莫言卿与邢浪并肩骑马,跟在裕晞后面,在去往一个小山村的路上。就在早上,裕晞接到家书,里面提到了想找到沈玉的想法。刚开始裕晞还是紧张,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看到后面才知道仅是想找到沈大夫而已。正巧,邢浪在来裕晞营帐前曾经与沈玉一起在一个村庄里生活一阵子,知道沈玉的下落。
所以恰逢军中无事,裕晞便决定亲自上门去请,邢浪带路。而莫言卿纯粹是因为裕晞在看信的时候在一旁坐着,所以就被拽了过来,正在不满的嘀咕着。
邢浪耳朵灵敏,嘴里叼着颗干草,懒洋洋的说:“北驰眼看就要成大昌的土地,与后花园有什么区别?”
莫言卿甩过去一个眼神,纠正着说:“不是所有土地,它也是我商国的后花园的地方。”
邢浪连连点头,他说的对,他说的全对,这几日他可见识到莫言卿吹毛求疵的实力,为了耳边清静,还是不惹他为好。
倒是前面骑马逍遥的裕晞,一想到自家莞莞的模样,就是心情愉悦,不禁的哼起调子来。
另一边,北鲜珺知道了裕士在查宫中太医的消息,对着坐在对面的宋洛说:“士王殿下还真是不好对付。”
宋洛品着热茶说:“如果士王殿下好对付,当年的夺储之战中,也不会让那么多皇子都计谋都折在他手里。”
北鲜珺不在乎公主府里的眼线有没有被发现,对他来说被发现了才算正常,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这反倒提醒他差点忘记还有士王这么难对付的对手。
宋洛低眸,将北鲜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在觉得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觉得士王有意思还是觉得他自己要做的事有意思。
“二公子是想对付士王殿下?”宋洛放下茶盏问道。
北鲜珺:“对付不得,那毕竟是姐姐的夫君。当时姐姐嫁入士王府时,我便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士王府。”
宋洛:“若是士王府挡了二公子的道,又给如何?”
北鲜珺微微一笑:“那就要看姐姐的意思。”
北鲜珺尽量不动士王府,是因为北鲜瑜和两个孩子还在其中,但是士王府也并不是非不能动,这就要看北鲜瑜在其中起到如何的作用。
宋洛:“二公子当真是疼惜大小姐。”
北鲜珺一顿,不过很快就继续泡茶:“不是疼惜,是她不能有事。北鲜家的人都喜欢在刀尖上走,姐姐走的不比我们少。只是她现在有了羁绊,不应该再这样而已。”
对,一定是这个理由,女儿家还是不要掺和这些权谋才是。北鲜珺是这样想的,也一直这样说服自己。成大事者,不能有羁绊,妻子也好,姐姐也好,都不需要有。
可是北鲜珺说服的了自己,说服不了心思如发的宋洛。宋洛弯起嘴角,本以为无情的人,原来还有些执念。
北鲜珺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站起。
宋洛抬头看着他。
北鲜珺说:“是有必要找我那位不好通融的姐姐说说话了。”
陆莞尔站在王府门口,满脸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沈玉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地上,正骂声不断,旁边还有两位平庚军的士兵。
一个士兵拱手道:“属下听从殿下之命,将沈大夫从西南请了回来。”
“请?”沈玉大叫:“这是请的样子吗?啊?将老夫一路从西南绑了回来,那叫请?”
陆莞尔感到头疼,让两位士兵先下去休息,自己则走下台阶。
“沈大夫这是惹到了殿下?”陆莞尔蹲下来,亲自解开绑在沈玉身上的麻绳。
沈玉哼了一声,就着松开的身子挣扎出来。
“我惹他?是他惹的老夫!”沈玉起身不顾自己凌乱的衣服,大声的说:“老夫本来好好的整理草药,你们家宁昭亲王殿下带着邢浪和莫太子直接闯入老夫家里,非要老夫来国都。老夫说,既然娘娘无碍,就等春日再来。结果殿下不仅直接绑了老夫,还一路押到国都。”
沈玉叉着腰看着平庚王府的匾额,怒火中生:“老夫的颜面都被宁昭亲王给毁了,娘娘您说”
没等沈玉说完就突然倒了下去,小宁子活动着手腕,看来不打晕他,这老头会一直吵下去。
陆莞尔扶额,让人将沈玉抬进去,一定要关在屋子里。
不过,她似乎听到了邢浪的名字。早前裕晞写信已经告诉了她,邢浪到了自己的营帐。如今还在营帐之中上阵杀敌,却是出乎了陆莞尔意料。以邢浪的性情,能在一个地方久待不动,还真是稀奇。
沈玉醒来时脖颈酸痛,顿时就知道肯定是被人给打了,刚想开口骂两声,就看到陆莞尔正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沈大夫,别来无恙。”
沈玉起身,不悦的说:“有没有恙都来了。”
陆莞尔:“我代裕晞向您道歉。”
沈玉掀起被子下床走了几步坐在了桌旁。
“得了,现在的宁昭亲王谁敢说一个不字。”沈玉看着陆莞尔说,“倒是娘娘,怎么也学会这等背后打人的勾当,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能做这等龌龊之事?我就是个小平民,你们为何要这么对我”
“皇上出事了。”
正在喋喋不休的沈玉突然停下来,再次确认说:“娘娘刚才说了什么?”
陆莞尔解释说:“皇上生病,一直查不到病因,这才焦急将沈大夫找来。”
沈玉不太确认的说:“皇上?五皇子的那位皇上?”
“正是。”
“不对啊,皇上身体康健怎么会容易生病?而且宫中太医众多,找我一个野郎中做什么?”
陆莞尔给沈玉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身前的桌上。
“皇上病情看似无碍,但是病因一直没有查出。一直给皇上摸脉的太医信不过,不能再用了。沈大夫出身大昌皇宫,定然知道宫中的这些把戏。也应该理解,我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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