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没猜错,玉半夜就被人偷了。展示出来的时候,便被调换。若非温如玉,应该很难知道这玉不是李梦天那块吧?
古月说毕,便飘然离开。
季何二人收到师父的东西,并不解。二人出了黄鹤楼之后,又看到乌鸦。二人忙追过去。追到一处小巷,墙上挂着一封密信,信上有草书季何二字,那是师父给他们的。
二人忙取下一看竟是让他们找着机会去武昌府和飞天阁的曜天阁,将手中瓶子的药粉洒在人行之处,若见药粉变色,便飞书给他。
季何二人分头行动,一个人去了武昌府,一个人去了飞天阁。
古月自己,则来到城南一处荒郊,也将手中的药粉洒在一处树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季生瑜路过武昌府,将药洒在数处门前,又作不经意状巡视了几番。并没有什么变化。
曜天阁的何生亮方才洒了药粉,便发现药粉的变化。何生亮激动万分,立刻飞书给师父。
玉佩失踪,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离开黄鹤楼的李清筠,撇了偷玉佩的罪名,心下可松快许多。
可姚思杰陆子房二人却心头沉沉。玉佩被偷,却刚好怀疑到他们头上,这绝不是巧合。看来有心之人早就布置好了一个圈套,等着他们来,然后挑破玉佩不见的事。责任推到他们头上,老爷肯定会出手,一出手就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姚思杰思忖着,幸好温如玉来得及时。
温如玉一来,也打破了东楼的计划。东楼这会子正恼火着呢,竟然有人在他之前动手偷走玉佩,还正好嫁祸给李梦天的儿子。他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没想到还落在别人的套路之中。黄鹤楼死的两个小厮有一个是他的人,那么另一个是谁派来的?东西偷走了人还留在黄鹤楼,若非温如玉出现,估计是没人发现的。
东楼一想起温如玉,眼神就阴了。怎么哪里都有温如玉?最可气的事,他一出黄鹤楼追出去,温如玉就消失不见,可把他气的。
天下第一榜中的人物,到目前,一个都没收服u,简直有损绝代东楼的英明。
东楼又想起昨夜冷冰清的事,都是神秘人给搅和了。冷冰清身上的伤还没好,现在或许是个收服冷冰清的最佳时机。东楼盘算了一回,便飞鸽出去。
二月的花开得格外喧嚣,整个武昌热闹,并不是人人都热闹。譬如东楼关注的冷冰清那,就相当冷清。
冷冰清所在的清源巷,是个荒僻冷清的所在。幸而白天所有的人都去了闹市,她刚好落个清净自在。
此时这一带没什么人出没,冷冰清得去买些食物。昨夜她摩挲着手中的药,犹豫再三,还是用了三滴。到这会儿,她体内的疼痛好像是缓解了许多。这样,就算遇到敌人,脱身也是没有问题的。
打定了主意,冷冰清决定出去一趟。然而,金凤帮的人早就发现她的行踪,只是稍稍跟踪。金凤帮的人一动,东楼的人就盯上了。这就是东楼的聪明之处,绝不会只盯着猎物。他那些合作伙伴,他可一个都没闲着。毕竟在他的世界,利益才是王道。
冷冰清一露面,几处势力都纷纷飞书出去。
不久之后,飞天阁中曜天阁的一个客人收到一个密函。这衣着华丽,气质风流,自诩陶朱猗顿之富,子健太白之才,潘安宋玉之貌,天下风流第一,世间多情无双的人,是东楼公子。
东楼手中拿着密信,心下满是得意。玉佩不见了,温如玉跟丢了,这会子总算有件开心的事。
这天下,就没有东楼得不到的东西,坐拥三千佳丽,羡煞一众王公贵族。可惜,天下第一榜偏偏就没有他的名字。这是东楼唯一觉得美中不足的地方。他的目的,便是将天下第一榜中的人全部收归麾下,第一个目标便是不会武功的温如玉。这个温如玉,他不亲手捉住誓不为人。既然温如玉说喜欢冷冰清,那他就先在冷冰清死之前,先得到冷冰清,顺便羞辱温如玉一番。
冷冰清被金凤帮下了格杀令,而且已经身中剧毒。神秘人给了解药,最低得三天才能恢复。昨天被神秘人给搅黄了,今天,东楼心下得意着,今天就是他东楼征服天下第一冷美人的日子。
一想到这里,东楼便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看看天下第一榜的册子,那冷冰清的样子,委实清丽动人,确实是天人之姿,比天下第一美人顾倾城还多了一分清雅绝尘。
东楼看着越发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整了整金冠,理了理刘海,抖了抖衣领,打扮了一番,便出发了。
东楼一出发,古月便来到曜天阁。古月像主人一样从袖中拿出钥匙,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古月方进门,东楼的妹妹范宜兰远远看见,忙跟着追过来,喊道:“哥,哥,他们说有冷冰清的消息,你动不动手啊?你不动手我就先动手的。”
古月负手站在里头,并不理会。
范宜兰使劲拍门。古月只在里头拿着香瓶,一路走,香瓶一路帽烟。
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就算东楼把玉佩戴在身上,只要进过这屋子,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他手中的云雾露亦是能和七十二蝶梦香发生应变的香雾。为何东楼的门口的药会发生色变,屋内却没有任何变化?
障眼法……
古月意识到自己上当之后,已经迟了。
这是一个圈套。
门外,范宜兰带着一群人喝道:“我方才看见有人进了我哥的房间,喊了半天,没答应,肯定是小偷。你们飞天阁竟然藏匿小偷,我哥的东西若是被偷,你们可赔不起。”
飞天阁执事和颜道:“姑娘,这门上有锁,你自己看花眼了吧?”
范宜兰眼睛圆睁,狠狠道:“里面一定有人,你们打开。”
范宜兰也不记得方才她敲门的时候门有没有锁,可看见人进来却是没错的。
飞天阁执事只得拿备用钥匙将门打开,道:“您可以自己进去看看,我们飞天阁绝不会说出现盗贼或者失窃的情况,要不然那些巨商大贾也不会争着住到我们这这里的。”
范宜兰可不管,门一开便冲进来,四处查看,什么都没有。他哥的财物也都在,一样都没少。各处的门窗紧闭。范宜兰向一旁守着的熊老大熊老二道:“你刚才可看见有人出去?”
熊老大和熊老二均愣愣摇头。
门窗皆紧闭,守着的人又没发现人出去,那肯定在里头。
范宜兰看着一处帷幔在抖动,帷幔下漏出一点白布角,果然,就说有小偷进来,怎么可能是她眼花。范宜兰抽出剑,阴着眼,嘴角一斜,一步步悄悄逼近,心下暗笑道:“我看你往哪里逃?”
范宜兰猛一刺,刺在梨木柱上。
执事都来不及止住,急道:“姑娘,您可不能这样,咱们飞天阁的木头都是从南海运过来的黄花梨木,这弄坏了可不行啊。”
范宜兰从袖中拿出一卷银子,喝道:“一千两银子够不够买下这栋?”
执事道:“您怕是不知道咱们飞天阁的规矩,凡损坏一物,是一万两。这一围粗的黄花梨木柱,就不止这个价了。”
一物一万两?还不止?范宜兰瞪着眼睛:“你们怎么不去将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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