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颅腔里的那些个小点是干嘛用的?”表哥指着头骨内侧说。

“搞不懂,不过这应该是真的头骨,不是人类制造的道具。”看着眼前这东西,我的心里直发毛,德国老头布鲁诺把这东西放在这里绝对不是一时兴起,他是个人类学家,做事应该是有条理的,只是我们没有直接线索将树洞和头骨关联起来,这是个大问题。

我们再一次陷入死胡同,这里静的可怕,连表哥的呼吸声听起来都很响,我的手不敢离开头骨,因为它是我们唯一的光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来个小时,我们走走停停在洞里漫无目的的找寻,我也不知在找什么,只是这样让大家看起来有希望出去。

饿了就吃一点带来的干粮,渴了就喝一小口水,在被困的第二天深夜,我们的水没有了。第三天,我们的食物吃光了。

四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被困到现在已经三天,我们的逃生计划毫无进展,无论是头骨的问题还是树洞本身,我们想不出任何对现状有利的答案。

睡了一觉醒了,眼前一片漆黑,我弄亮头骨,蓝光照在身上犹如人在地狱,同伴们还在睡,孟羽歪在我一条腿上睡的正香。

表哥一动不动,我知道他没有真的睡着,因为他没有打鼾,我再一次思考这一切,把各种能想到的可能性再理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我忽略的。

我们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树洞和水源消失不见,这两样东西是在我们进洞后悄无声息的消失的,我先假设这一切和这个头骨有关,那么我们做了什么,或者是这个头骨对树洞进行了某种“改造”?

按表哥所述,我们在还没有找到头骨前,树洞和水源就已经没了,那也就是说,我们拿起头骨和树洞消失,两者间没有关联。

那么在我们进洞与找到头骨前这段时间里,我们在干嘛?我记得当时和孟羽一队,表哥和迪亚娜一队探查树洞,当时我们向两个方向沿洞壁绕行,直至最终在某一处汇合,也就是说我和表哥各自的行走路线是一个半圆曲线。

也许问题就出在我们的行走路线上,可是我们走的时候很小心,没有触碰任何地方,没有因就没有果,我们没有做出任何异常举动,就不应该引起树洞的变化。

我又想起老布鲁诺的那封信,信上缺失的那一页很有可能记载着他进洞前后的经历,可恨这张纸至今没找到,要不然……

“唉,先秋你醒啦!”孟羽一只手支着上半身,慢慢坐了起来,她现在头晕想吐,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人在缺水时,最初大脑是模糊的,到后来四肢也不听使唤,再后来会出现呕吐、发烧的现象。

“慢点,”我扶起孟羽,小心的将她上半身抬起,她太轻了,就像一片树叶。

我们发出的声音经过树洞的扩大变得异常响亮,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许影响树洞的不是我们的动作,说不定是我们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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