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折成的头骨并不好看,但能肯定,如果按纸的折痕来看,原先这张纸折的应该就是头骨,一颗人类头骨,又或者说是类似人类的头骨,虽然我们模仿纸痕折出来的不太好看,但也看的出,这个头骨很细长,比我们人类的头骨要长出一半,下颌微微前翘,有点“朱元璋”的感觉。
除了这两点不同之处,其它的都和人类一样,关于这个东西,我们四个各有不同的看法,说来说去可以归纳为三类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这颗头骨是布鲁诺信手之作,折的不伦不类就恰恰说明他折这东西是为了打发时间。
第二种观点认为这颗头骨有重要的意义,既然能保存人类思想,那也许这头骨是上一个拥有者的头像或的制造者,布鲁诺通过看到了,然后用纸把它折了出来。
第三种观点:布鲁诺是个人类学者,他折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他从前考古工作中遇到的原始人类头骨,困在岛上百无聊赖,想起了从前工作中遇到的这个东西。
三种观点有所出入,但也有共通点,那就是这张纸一定是老布鲁诺留下的,既然是他留下的,那就不能不重视起来,因为我们的谜团都是因他而起,保不齐这半纸湿纸就能帮我们找到答案。
基于此,我收起布条对三个人说:“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值得我们勘察一番,另外,我们在这里还没有特别大的收获,只找到了这半张纸,从纸的样式和质地看,不太可能是缺失的第五张信纸,它应该是从另外一个本子里撕下来的。”
“问题是,这老头都抱着死的心了,干嘛在这个时候折这么一个东西?”孟羽不解。
“骷髅代表死亡,也许他就是想到了死,才折这东西的。”迪亚娜解释道
“先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再说吧,毕竟这么大个榕树洞,我们还没转完呢!”我说道。
我们分为两人一组,我和孟羽一组,迪亚娜和表哥一组,两队各换了一支新火把,在洞里来回走动,我们采用的是从中间到外圈的搜索方式,这个洞太大了,火把照不到洞的边缘,我们只能一步步来,洞的地面是全木结构,不太平整,木疙瘩多的不计其数,就像佛祖头上的肉头。
每一步都要高高抬起脚,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轻轻下脚,这个时候长矛起到了关键作用,要是没有它,我早就摔十来个跟头了。
这样搜索了十来分钟,洞里空空如也,地面除了木疙瘩之外什么也没有,连点土都没有,洞顶依旧隐藏在黑暗中,看不见头顶有什么,我估计无非也就是木头。
慢慢的,我们搜索到了榕树洞的一处边缘,这是最后一圈了,如果找不到别的东西,那这趟行程就算结束了。
边缘的结构很复杂,大多是木头表面长着的细小气根,但也有零星的粗大气根交织在树身表面,就像榕山山顶那棵巨树树干一样,表面覆盖着粗细不等的气根,就像千百条大蛇缠绕在树上。
我尝试找到这些粗大气根的源头在哪,结果什么也找不到,它们交错无序纠缠在一起,有时甚至交错叠加到四五层,从这些气根缝隙朝里张望,黑黑一片,火把凑近一瞧,里面满是苔藓或者干枯死去的气根。
这座榕树洞越是干净我就越发心中不安,在岛上生活多年,我深知各种热带动物习性,知道它们喜欢哪种环境的栖息地。
就拿眼前这座榕树洞为例,大的离谱又阴暗无光,但却是某些动物的上佳栖息地,树洞里有地下泉眼,水里还有小鱼,树洞环境阴暗安全,一些喜欢阴暗潮湿环境的动物,比如蝙蝠和蛇,再小一点比如蜘蛛应该都会选择这里作为栖息地。
可是看看现在,树洞里干净的就像图书馆,别说是动物,连点儿粪便都没有,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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