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冰中的身体动弹不得,而且寒冷异常,我越是紧张胸口扩张的越厉害,可是又硬又冷的冰层死死包住我的胸口,使我无法自由呼吸,我真的害怕了,我搞不懂这种奇异的自然现象,连我左边的佩兰先生,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我想到了死,想到我再也见不到家人,见不到元首,回不到德国,心里悲凉万分,冰已经没到领口,现在除了头和脖子,还有半条手臂露在冰层之上,身体其他部分已经被困冰中,我知道我生命的最后三分钟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我高声叫喊着同伴的名字,他们也以同样的声音回复着我。

“尿尿!快尿尿!”生物学家阿德里安叫道

我连忙放开身体的水闸,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浸湿了一条裤腿,但是这没有任何作用,我们的身体还是在不停的下沉,尿液的热量很快被冰层吸收,穿着湿裤子反而更加阴冷。

“没有用,阿德里安!”佩兰大叫

“我们这是真的要死了吗!”蒙代尔绝望的声音在空旷的冰面回响

这是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在蒙代尔喊出这句话之后,他的头很快便没入冰层中,10秒钟不到,我的整个人也完全沉入冰层中,入冰之前我换了最后一口气,在冰层下,一切都安静下来,我动弹不得,但眼睛还是能看清四周的环境,我的左前方是佩兰先生,右前方是阿德里安,他们同样看着我,我们像一座座人形雕塑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连痛苦的表情都无法传递。

我被冻的全身僵直,此刻就算没被冰层困住,我也没法动弹了,我的下半身早已冻到麻木,我能感觉一股寒意自下而上已经到了我的肾脏!天啊,这座幽蓝的冰层,就是我生命的最后归宿!唉!死的不明不白我的确不甘心,但至少我不是唯一一个人。

就在这时,我有脚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我感觉下层的冰变得“粘稠”起来,也就是说现在虽然身体还是动弹不得,但下层的冰似乎不是特别的硬,而是像胶水或蜂蜜一般。

这种感觉越是往下就越发明显,但寒冷依然如旧,在我的肺部备用空气快要消耗殆尽时,头部终于降到下方的“软冰”层,我可以活动手脚了,但都是一些慢动作,我试着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居然在“软冰”里挤出一个空心气泡,就像软泡泡糖。

我又吸了一口气,很凉很凉的一口气,气泡又重新被我吸进了肺里,我惊讶的发现吸进来的气居然是安全的氧气!

显然我的同伴们也发现了这一重要新情况,于是大家开始自由呼吸,又是这般下降了五分钟,下层的冰居然越来越软,直至最后我们落到了一处我后来称之为“镜面世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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