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我能感受到附近的一切大大小小的变化,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当我们向其它人讲述这种奇妙感觉时,所有人都羡慕不已,但这种发热的感觉退去后,人就像大病一场似的,全身酸痛,大脑疲累,还有持续10分钟的强烈耳鸣,这些症状通常会在一个小时内结束,我们要做的只是保持一个放松的姿势,放慢心跳和呼吸,什么也不去想就行了。

春季来临时,天气还有些干燥,我们出去的比较频繁了,这期间每晚我依旧做梦,梦到的还是雪山和行走的四个人,直到2月中旬的一天,我的梦境终于有了一个新的变化,那个梦在第二天白天再次重现,我连忙招呼孟羽把它画了下来。

不再是雪山高原,眼前出现的是一片草原和一道水流,那个首领模样的外国老头只身一人出现在画面里,他全身都在颤抖,右手似乎还受了伤,他的右胳膊上紧紧夹着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

他的装备全都没了,他的同伴这是也不知跑哪去了,连他一直带在身边的棍子和地图也都不见了,画面出现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走了很多的路,因为他走路的样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他在岸边捧起一点水喝,又洗了洗右手的伤口,然后在每个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在上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是什么,他用水洗干净这个小东西,又放回到口袋里,他看见自己在水里的倒影,对着倒影一边摇头一边说着话,他表情绝望而恐惧,说到激动之处,他一头栽进水流里,十多秒后才重新抬起上半身。

他休息了一会儿,一个人沿着水流向上游走,这个时候画画被许多树枝和树叶挡住,时断时续看不清地面的人,最后这个老头走到一处高高的,类似山坡的地方,那里长着更多的枞树,形状千奇百怪,不过我能确认那就是枞树。

他从右胳膊下取出那个黑布包,轻轻抚摸着,嘴里似乎又在自言自语,他抬头看了看山坡上方,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然后他小心的,一层层揭开包袱上的黑布,就在这时,悬浮在眼前的画面消失了,梦境重现到此结束。

“这可是你第一次梦到新场景啊。”孟羽说道

我点了点头,意犹未尽的闭上眼睛,这个老头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我梦里的主角一直是他,昨天他还在雪山里,今天就到了这么一处绿树成荫的野外,说起来这个新场景我似乎很熟悉,那条水道,那个土坡,那些树,特别是那些枞树……枞树!啊?!

“那棵枞树!我想到个事儿!”我连忙抢过孟羽的画,她的画里有枞树,但是没有具体的形状,但梦境里的枞树我是亲眼见过的,其中有一棵我很熟悉,它的主杆不是直的,而是歪长着的,整棵树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太太弓着背,尤其是树的南边半腰上有一个大大的鼓包,那鼓包是灰白色的,形似家里的龟壳脸盆!我终于想起来那个场景就在平阳岛了,具体的说,就在榕山脚下,桃源溪的出水口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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